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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若晴接着道:「最後,便是我……」
「你啥呀你,你這不好好的嘛,有你啥事兒啊!」
陳虎急了,話脫口而出。
楊若晴撩起眼皮子瞪了陳虎一眼。
「你懂個屁!」她道。
「你爹差點把我腦袋砍了,我可是受了大驚嚇的,這幾日夜夜做噩夢,沒看我眼窩都凹下去了嘛!」
「驚嚇費,青春損失費,誤工費,再加營養費,統共五兩銀子,一文都不能少!」
她掰着手指頭道。
「啥?」
陳虎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到地上。
「你都把我爹五根手指頭砍掉了,我們還沒找你賠呢!」
陳虎大聲道。
楊若晴嗤了聲,「我那是正當防衛,是你爹要殺我在先,全村人有目共睹!」
「統共十四倆銀子,要私了,一文都不能少。」
「不私了,那就公堂見,我們家也不缺那十四兩銀子!」
楊若晴手兒一擺,極其霸氣的道。
「給你們一日的功夫,回去商量去吧,過期不候,送客!」
陳家人灰頭土臉的走了。
里正和幾個族老也走了。
其他看熱鬧的,也都散了。
屋子裏,就剩下涉事兒的長庚叔,駱風棠,等人。
老楊頭也沒走,自始至終都在那笑眯眯瞅着楊若晴。
這會子見到外人都走了,老漢忍不住朝楊若晴豎起大拇指。
「我這孫女,當真會來事兒!這一把,就把前面大家賠的,全給賺回來啦!」
老楊頭道。
長庚和楊華忠他們也都附和着點頭。
楊若晴滿頭黑線。
跟長輩們糾正道:「我不會來事兒,我不過是據理力爭,盡力為咱挽回損失。」
長庚點頭道:「我和桂花的藥錢啥的,賠不賠不打緊,能賠個一兩銀子的小豬崽子錢,就不虧啦!」
楊華忠也道:「我和你娘都是一點皮外傷,活計照樣干,也不存在務工啥的。」
楊若晴道:「爹和長庚叔這種想法可不對!」
「陳屠戶他們犯了錯,咱就該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然,下回就會更猖狂。」
「不屬於咱的東西,咱不覬覦。咱該得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她道。
「我孫女說的在理!」老楊頭又是第一個附和。
「咱老楊家人,不惹事也不怕事,爺站你這邊!」他道。
楊若晴欣然一笑。
眾人在愉悅的氣氛中各自散去。
老陳家。
陳虎娘卻是揪着娘家兩個兄長鬧成了一團。
「啥?二兩銀子交給你們去打點,一個子兒都沒剩?咋可能呢!」
陳虎娘尖叫着,要去翻兩個兄長的口兜。
被兩個兄長一巴掌推開一大段路。
「你個婦人啥都不懂,往返縣城那不要錢?」
「你讓我們兄弟給你辦事,睡橋洞喝西北風?」陳虎大舅吼道。
陳虎娘懵了下,隨即瘋狂搖頭。
「二兩銀子啊,才過去了五六日,咋就花得一個子兒都沒啦?我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也沒轍,我們還自個往裏搭了錢呢!」
「你們撒謊,這是趁火打劫,你們快把錢拿出來!」
「你瘋了吧?我們好心替你跑腿周旋,還落了這麼個不是?」
「咱不管了,你們自個折騰去吧!」
陳虎兩個舅舅要撂挑子走人,被陳虎攔住。
「兩個舅舅莫走啊,我家這個情況,兩個舅舅再走,真不曉得咋樣了……」
「虎子啊,不是我們不幫,是你娘這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我娘這,我來勸,兩個舅舅先莫走啊!」
陳熊過來安撫兩個舅舅,陳虎過來勸婦人。
一番折騰,總算都平靜了下來。
「咋辦?十四兩銀子啊,天塌下來也還不起啊!」
婦人哭哭啼啼道,擦眼淚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