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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探查一無所獲,而段燁也說以他的本事找不出這裏別的和白禮有關的人了。
陸凝說了句商量一下,將陳航、燕子丹拽到了旁邊。
「這人的本事有點古怪。」陳航小聲說道,「還記得之前道長們說過,占卜算命這種事很難有個精確結果,至少道術方面很難。當初我們要是真有他這麼方便的本事恐怕早就發現錢家人不對勁了。」
「但也說明這個段道長也有些獨到的地方吧?」燕子丹說到。
「我就是不放心。我自己也就罷了,但詩蘭那邊可不能出什麼意外,而這個人的行事方式讓我覺得有點難以信賴……也不是說他有別的問題,只是我怕他遇到事情自己就跑了。」陳航說。
陸凝其實也有同感,大凡做事不擇手段的人總是難以令人相信會為別人付出些什麼,這個保鏢是不是真的能保到最後也不清楚。但現在他們也只有這一個選擇,只是互相提一個醒而已。
「那麼……如果棗園莊已經沒有了白禮的相關人,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不知道皮二這個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我問問他能不能幫我們找到皮二?」陳航說。
然而這一次段燁卻沒有應下,按照他的說法,之前這一次找人是因為要找的人是一群,要求比較模糊所以還能辦到。精確找一個人他是無法做到的。
這個理由姑且不論是真是假,陸凝等人也無法反駁。而陳航就將眾人目前的處境大概向段燁講述了一下——重要的便在於接龍問題上。
「哎呀……這種事還真是棘手。原因不明?你們就沒去那個社長最後失蹤的地方問問?」
「正打算去,道長願不願意陪我們一同去?」陳航問。
「這話說的,我是你爸僱傭過來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吧?肯定得跟着啊。」
段燁滿口答應,卻沒有任何鄭重其事的感覺。
懷着有些不安的心態,眾人開上唯一一輛車出發了。現在一共就七個人,坐一輛車也坐得開。段燁上車之後就摸出手機開始玩起了手遊,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陸凝在鏡子裏看了一眼,擺擺手讓陳航開車出發了。
這一趟的目的地當然是銅方鎮。
坐落於南部地區的銅方鎮原本是重工業城鎮,在銳隴集團向庚午市周邊開闢發展的時候也趕上了當時的好時機,轉型成功,向輕工業和旅遊業等行業開始發展,治理當地的環境污染之後,也一度迎來過一段鼎盛時期。只是銅方鎮所坐落的地方是一片大平原上,畢竟不如別的地方有山有水,旅遊業此後便被後續發展起來的各個村鎮分走了大量遊客。但銅方鎮既然早已吃過了第一口肉,之後僅憑工業基礎便能繼續發展了。
只是如今,在眾人眼裏那算是個妖魔鬼怪的匯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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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常俊終究是忍不住逃出了家門。
一切正常才是令他感到最恐懼的事情,就仿佛不知何時會落下的處刑刀,令人毛骨悚然。
他打了一輛車,卻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楊采?那個連鬼纏上也不知道的人,去了也只是跳入另一隻鬼的嘴裏而已。他想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那些鬼怪不可能找到他的地方。
他最後想到的人是范逑,那個樂天派又大膽的同學。范逑家和他家也只是坐一個小時的車那麼遠,他給對方打了個電話,范逑倒是很高興地接受了,沒有察覺到鄧常俊聲音在微微發抖。
車上,鄧常麗給他打了電話,但鄧常俊當然沒有接。鄧常麗很快就改成了發短訊、聊天工具發信息,從詢問很快就成了抱怨和怒罵,但是鄧常俊一句話都沒有回覆。
他還在恐懼着。
長途車上沒有什麼人,鄧常俊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向窗外的風景,打定主意無論鄧常麗說什麼都不會再理睬她了。他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