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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拜訪最終沒能一起進行,那個別墅里的人們似乎是很忙的樣子,而且不是什麼託詞。多日的相處之下眾人也的確發現別墅里的好幾個人都處於一種工作到發狂的狀態,陸凝也在自己的兩次試圖拜訪中與其中兩個人稍微聊了聊天,不過沒能進門。
一次是之前在門口見到的那個很活潑的女孩。當然,集散地不能以年紀來評判人,畢竟在這裏年齡是不會增長的。她的名字叫綾小路鈴,相當熱情,不過也向陸凝說明了這裏的情況——她這個團隊會通過為一些大型組織接一些外包的散活來取得報酬,以作為在這裏的滯留金。而最近因為五階的變故,大量的活被塞到了這裏,於是眾人不得不痛並快樂着地努力工作,而每天忙完之後肯定是沒精力去和眾人見面商談了。
第二次則是遇到了一個自稱叫紐扣的女生。她在別墅外面的大院子裏組裝一台巨大的看不出用途的機器。陸凝和她稍微聊了兩句,不過女生就沒那麼健談了,只是簡單說了一下今天屋子裏的眾人依舊沒空,而發現陸凝對機械幾乎不懂之後,她更是沒有興趣和陸凝繼續聊天了。
而之後和其餘朋友聊天時,眾人也七拼八湊地知道了一些那個別墅里的人的情況。
那個看上去很大姐頭的文歌性格也是非常直爽的一個人,無論罵人還是誇人都是張嘴就來。和她交流過的艾蘭茵和宋雲儀對她的觀感都非常好,或者說,集散地這種地方率直的人其實大家都很認同吧。
易天南則和那位軍服男子聊得很來。那位先生的名字是懷特,他死亡的時候已經超過五十歲了,比面貌上看起來還要老。他對於禮節很有些重視,也是個為人很嚴肅的人,不過他並不會將過於嚴格的禮節套在別人身上,換句話說,嚴於律己,寬於律人。
寧夜衣認識了裏面一個很知性的女子桑瑾,兩人的聊天很愉快——雖然只有五分鐘。桑瑾的時間觀念很強,她只是在工作間隙在外面休息片刻的,並沒有因為遇到一個聊得來的人就忽略了時間的流逝。
最讓人驚訝的是晁鈺居然有機會走進去——雖然只是進院子裏的小桌那裏坐了一會。她和一位名叫孟倦的男子在那裏聊了一會天,而且是面對面。按照晁鈺打字所說,那個叫孟倦的男人是少數讓她沒有感覺到和人交流拘謹感的一個人,要知道連周圍這些一起經歷了升階的人她都沒怎麼說過話。
「所以說那別墅里住的人果然都很厲害吧。」寧夜衣過來做客的時候說,「我們碰到的人每個都不一般。」
「說不定每個四階遊客都是這樣的,畢竟升階場景是那種樣子……」陸凝泡好香草茶端了回來,「老實說,我們這些人要是讓別人看來不是也挺有特點的嗎?」
「我覺得我挺普通的。」寧夜衣咧嘴笑笑,「你和我這麼久了,發現我有什麼獨特了嗎?」
「你這麼追求自由度就挺讓我驚訝了。」陸凝聳聳肩。
「好了好了,說個好消息,我之前回了趟三階,傳達了一下喜訊。」
「麻煩你了。」
「哈……反正大家都很高興,也有幾個表現出躍躍欲試,你開的好頭。」
「瞎甩鍋,明明是你想升階我陪你的。」
兩人哈哈大笑了一會,陸凝才接着問:「那倒是確實很好的消息,升階雖然難,可大夥總要嘗試的吧?有誰?」
「趙汐華馬上就要升階,渡邊似乎也有這個意思,她們兩個都是做好了準備的,即便沒有你,估計也會很快升階。藤井和尚文雪好像是想衝上來了,她們倆比較敢做又沒有太多牽絆,不過別的人還是打算再穩穩。」
「嗯……我還挺期待的,本來我們就要稍微多滯留一段時間多了解一下四階的情況,如果還有朋友能升階上來那可太好了。」
「不擔心嗎?」寧夜衣問。
「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去,尤其是你說的這四個人都不是不知道轉圜的愣頭青。」
「你說得太嚴肅了!」寧夜衣打趣了一句,「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