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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敗正義騎士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畢竟雙方都沒有全力以赴,戰鬥的過程也只是因為正義騎士疏忽大意了一下,陸凝抓住了這個機會。
不過正義騎士拖延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了。走廊中忽然出現了整齊排列的藍色燈籠,它們浮在走廊上空,顯示着靛墨行刑者已經突破了收容。
而通常來講,靛墨行刑者突破收容之後,另一個收容物「審判島-審判者」就會全力衝擊收容單元,試圖追擊靛墨行刑者。
「看起來一時半會我們回不去了,那一批人應該也沒能阻止靛墨行刑者。」陸凝說。
「沒記錯的話,他們雖然沒有神級核心,但是兩狂的配置還是在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被靛墨行刑者突破,應該是情況有變。」晏融提醒道。
這確實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單獨對付靛墨行刑者,那組執行者的戰鬥力已經足夠了,不過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大概是有什麼別的東西參與了進來?
兩人沿着藍色燈籠找了過去,剛穿過兩條走廊,就看到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執行者躺在走廊上,半個身體都被鮮血染紅,不過身體還在微微起伏。
「喂,你怎麼樣!」晏融掏出一支針劑就跑了過去,而陸凝則警惕地觀察周圍是否有可疑的生命痕跡出沒。
針劑推入了那個執行者體內,高效修復着他的軀體。但是執行者依然在抽出,用嘶啞的聲音對晏融說:「當……心……」
「當心什麼?什麼樣的敵人攻擊了你們?」晏融一眼就看得出他身上的傷根本不是靛墨行刑者造成的。
「管……道。」
晏融的瞳孔一縮,整個人向後彈起,一條密佈鱗片的觸鬚扯開了執行者的胸膛,差一點就擊中了晏融。而晏融也凌空甩下一枚火球,熾烈的龍焰瞬間將執行者包裹,執行者體內的那隻怪物也發出了一陣渾濁的鳴叫。
另一側,陸凝的自動反擊鐮刀也劈落了一隻從牆壁中鑽出來的觸鬚。
管道這種東西在審判島這種自循環建築里基本不可避免,畢竟不是什麼都要用傳送技術來運輸的。當然,走廊當中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管道口,僅有的也就是一些可以開啟和關閉的通風口。問題是,當那些觸鬚可以撕裂牆壁時,牆後的管道就成了隨時可能出現的殺機了。
但是……陸凝看不到它們,那不像是什麼生命,在鱗片之下是僵硬壞死的事物堆積而成,搞不懂這樣的存在為什麼還能是活着的。
粘滑的聲音從被打開的管道中傳了出來,那裏究竟有多少這樣的觸鬚還在爬動?剛剛攻擊陸凝失敗後那條觸鬚就立即縮回,簡直就是閃擊戰的典範。
「晏融!」
「交給我。」
晏融將嘴一張,一口火焰順着裂口直接灌入了牆壁的通道內,霎時間壁面上就被高溫灼得紅熱,通道內的觸鬚也紛紛開始鑽破牆壁從中跳出來。陸凝舉槍,同時黑霧當中也鑽出十幾支槍管,凌空將那些觸鬚全都打落了下來。
外層的鱗片被烤化之後,陸凝也看到了這些觸鬚的內部,那混雜在一起的東西,即使形態多有變化,她和晏融還是認出了這就是此前從海里出現的那些垃圾怪物。
就在這時,牆壁忽然冷卻了下去,而那些觸鬚的動作也開始變得僵硬。
「呵。」
兩個皮膚呈灰色的「執行者」走進了這條走廊。
「這就是這一代的神級嗎?看上去的確實力不錯。」
說話的是一個將頭髮高高紮起的女性,她的身上穿着陸凝熟悉的審判島裝束,但是陸凝並不認識這個人,而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生命之火在燃燒。
另一邊則是一名身穿黑綠色軍服的高大白髮男性,他的一隻眼睛戴着眼罩,手上握着一把冰制的雙管霰彈槍,神情嚴肅。
「衍生體。」晏融將槍一橫。
「危月燕。」女性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我本來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