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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呢?密探姜瑤,你能告訴我嗎?」
「趙先生不入城,在這裏做什麼?」一個聲音溫和的女性從涼亭上方躍下,落在了正對趙漁樵的地方。
「自然是因為,此時不是入城的好時候。」趙漁樵灌了一口酒,「我一介岐黃宗弟子,進城之後,見那凍僵患病流民,若不施救治,總被人說無心無德,若是救治,這等風寒雜症,又委實無趣。」
「趙先生這麼說話,倒也當得起無心無德這個評價。」姜瑤依然是溫言細語,評價卻頗為不留情面。
「哈哈,我不喜歡,所以避開。您呢?隱姓埋名,不顯山不露水地探下機密情報,又是要做什麼?」
「做些準備。」姜瑤看了看趙漁樵,「也只是因為好奇。遊客所負才學,多有改天換日之能,趙先生若是有意,擾亂滎陰之局也是辦得到的。」
「黎端雨可是也進城了。」
「我看不住他,整個大內也無人能盯得住黎端雨。」姜瑤說。
趙漁樵大笑:「看來我被你劃在威脅僅次於黎端雨之列?姜瑤啊姜瑤,你還是有些年輕了。那日魔教後裔,妖魔引災,鎮劍山莊之傾覆,也有你在場否?你應當注意真正在敵對側的那些遊客,而不是我這樣的中立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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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先生,那位遊客的身份,至今尚未查明。」姜瑤低聲說道。
趙漁樵皺了下眉:「尚未查明?你不是洞天明經親傳嗎?算幾個遊客還算不出來?」
「十二個遊客,以出身計,四官四民四賊,然而有人蔽下天機,四賊之三皆不得算,一賊伏誅,只有四官四民已錄。」
「遮蔽天機?」趙漁樵將酒壺放下,問道,「確定不是集散地手筆?」
「若是集散地不許,我半點都卜測不到。倒是前些日子,有些感應,不過當時有要務在身,不便確認其身份。日後要找時,那人已不在滎陰城內。」
「那便要從長計議了,多謝告知,這粒丹藥,便當是謝禮了。」趙漁樵將一個瓷瓶丟過去,姜瑤抄過,微微點頭:「如此,趙先生還不進城嗎?」
「進。」趙漁樵起身,「大內密探都特意相邀了,我可不能不識好歹。」
說罷,他背起自己的藥簍,走向了城門處。姜瑤目送他離開之後,方才飄然隱去。
「嘖,鴻蒙天道這些年輕人真是可怕。」趙漁樵低聲嘀咕着走到了隊列的最後方,抓了抓鬍子,咧嘴一笑,「四賊……哈哈,別是把溫容那小姑娘也包括進去了,虧了我沒露怯,不然好教那密探看出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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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年跟着人群走進了滎陰。
他畢竟也是江湖佳公子,衣着風貌不同平常,在城門也沒有被刁難。如今滎陰入城的審查嚴格了許多,好多人都被攔在了城外,不允許放行。
他走進城的時候,還感覺到有些茫然。滎陰在他聽聞的內容裏面,一向是個不算特別繁榮,卻也還不錯的城市。怎麼皇帝要來的傳聞出來之後,反而變得……仿佛空城一般?
日頭偏向正午,街上依舊人丁稀疏。少數店鋪開業,也無客人光顧。此前進城的人,竟然也看不到幾個,仿佛都是融入了這空蕩的街道一般。
「任務是……發現妖魔的蹤跡,並向鎮妖司匯報。」韓佑年默默回憶了一下自己新階段的任務,感覺頗為棘手。
他本以為發現妖魔蹤跡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不料鎮妖司將一路上直到滎陰的妖魔全都掃蕩了一遍,現在能剩下的妖魔恐怕都是手段了不得的傢伙,真發現了蹤跡,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去匯報。
他走進一間客棧,先訂下了一間房間,準備先在滎陰轉轉,熟悉一下此地的地形。
拿了鑰匙剛剛上樓,他就看到一人從樓梯上走下來,雖然還是腰懸長劍的樣子,卻與當初相見的時候感覺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