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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曆三年,明朝已經太平了三年。
南方百姓久經戰亂,都很珍惜如今的太平。
包括一些,曾經政治鬥爭中失敗的人,也逐漸接受現狀。
畢竟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一旦安寧下來,就不願意刀口舔血,除非加錢。
朱以海雖然從周國搞來一百萬兩的叛亂經費,但是要招兵買馬,說服那些曾經的屬下出山,需要花大價錢,一百萬銀元遠遠不夠。
在朱以海宗室要錢之時,北京城外,朝陽門外,明軍大營內,則正在商議攻打北京的事宜。
趙銘得知南京政變的消息後,並不慌亂,沒打算立刻回師,而決定繼續攻打北京,牢牢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這次朱以海政變,對趙銘來說,是危也是機,趙銘也想將反對他的勢力,還有人,都勾引出來。
除此之外,這個時候他越是拼命進攻北京,便越能襯托朱以海不是人。
當然,趙銘之所以能這麼淡定,主要是他已經做了準備,而且從揚州傳來的消息,朱以海叛亂後,江南州縣並沒有人響應。
說道底,朱以海這次政變,乃是為了朱家一姓的利益,自然無法引起朝野的共鳴。
趙銘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敢繼續攻擊北京。
不過,朱以海政變,畢竟使得明朝內部不穩,再加上吳三桂應該快結束西征之役,攻打北京之事,便也就不能繼續拖延了。
這時,在中軍帥帳內,趙銘站在沙盤前,注視北京城道:「先前攻城,雖攻上城頭,但最終因為城門被堵,所以未能攻破城池。」
趙銘抬起頭來,掃視眾將,肅聲道:「諸位既然決議,隨孤繼續攻打北京,完成掃滅滿清,收復河山的大業,便都說說看法吧!」
李定國沉聲道:「殿下,臣部前日殺上城頭,發現清軍防守十分頑強,而且清軍於城牆之後,佈置的投石機相當犀利。近百架投石機,一起投擲炸包,足以阻斷大軍,使得攻城兵馬後續乏力,難以衝過炸包爆炸的區域靠近城牆。」
金聲桓也道:「不錯!清軍的投石機,佈置在城牆後方,臼炮都不容易打到。有這批投石機,壓制登城後援,大軍想要破城,只有攻破城門,衝進去摧毀投石機。」
趙銘沉聲道:「可是阿濟格將城門給堵了!」
李成棟開口道:「那就挖地道炸城,或者用巨炮轟塌城牆。」
老李對當年與趙銘一起炸塌南京城牆,戀戀不忘,希望提及這些舊事,能換起趙銘對他的舊情。
趙銘看了李成棟一眼,微微頷首,然後卻又搖了搖頭,「張參軍早就派人勘查過,北京護城河寬闊,挖地道很容易塌陷,而且即便要挖也太耗費時間。南京出了變故,若半月之內,不能破城,孤王便只能回師平叛。」
朱以海於南京政變,對趙銘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如果趙銘任由其發展,很可能形成心腹大患。
「巨炮也該到了,用它轟垮城牆,大軍強攻呢?」李成棟問道。
李定國沉聲道:「攻上城的士卒,發現清軍在城牆內側,挖掘了一道深壕,並用挖掘的泥土,築造了一道土牆。清軍在城內挖壕築牆,應該就是為了防止城牆被轟塌。巨炮即便轟塌城牆,士卒沖入城中,還將面臨寬壕和土牆。」
如此一來內城防禦就成了一個「回」字,大軍需要連破兩道防禦,李成棟聞語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砸吧嘴道:「阿濟格這廝居然這麼善守。」
趙銘皺起眉頭,「諸卿集思廣益,看還有什麼辦法。」
眾人看着沙盤,陷入沉思,若是沒有好策略,那就只能硬上。
可是,一想到前日,高達萬人的傷亡,就讓人一陣肉疼。
這時張家玉忽然問道:「諸位都督,不知道內城與外城之間,是否挖了壕溝,崇文門、正陽門、宣武門是否也堵呢?」
這話一出,趙銘與眾人眼前頓時一亮,目光紛紛投向將北京城分割為南北兩城的那到城牆。
這裏被外城擋住,明軍無法直接進攻,而崇文門、正陽門、宣武門則是聯通內外城的通道。
李定國道:「阿濟格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