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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極致的力量從內而外的殺了過來。
縱使是式血空間,恐怕也難以抵擋吧。
這是此刻幾人心中的想法。
那血海似乎也是預兆到了什麼,整個式血空間內天翻地覆,攪動這漫天風雲。
滔天巨浪在怒吼着,要將天地都給掀翻開。
幾人頓時感覺到自己仿佛是這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這浪濤力量之強大,似要將一切都淹沒。
外界的天劫,徐子墨的刀意,以及這波濤洶湧的血海全部都在一瞬間撞擊在一起。
然而印象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
四周突然變得寂靜下來,仿佛一切都被禁錮起來。
就連徐子墨,也發現自己除了思想外,身體也動彈不得。
從那血海中伸出一隻手。
一隻泛黃的手掌,只見他輕輕一握,原本的滔天血海竟然平息了下來。
緊接着那手掌揮動起來,一次揮動,天劫直接被覆滅。
二次揮動,徐子墨的刀意煙消雲散。
仿佛一切都恢復如初。
剛才那股瘋狂的碰撞一瞬間化為烏有,甚至不存在般。
「這,」爍族長几人看的面色大變。
只有他們明白剛才那股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但就這麼輕而易舉被化解了。
越接近天道,你就能越感受到力量的差距。
這種說法一點也不假。
「涅空強者?」昶式血獸目光凝重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不僅僅是涅空之境就能做到的,」爍族長微微搖搖頭
他們式血一族也有涅空境的老族長在,但是和剛才那股力量比起來,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
甚至還要更高。
只見那隻泛黃的手掌化解了一切後,它撕裂眼前的虛空,一道男子的身影踏破虛空而出。
男子目光平靜,一頭黑髮無風自動。
他就站在那裏,仿佛世界的焦點都不由自主的聚集在他身上。
一身黃色的長袍,上面繡着幾朵不知名的花。
男子的目光看過來之時,眾人都隱隱感覺到了壓力。
「吾之真神劍,」男子低喃了一聲。
「多少年過去了,終於有後繼者而來嘛。」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看向徐子墨,出聲問道。
「徐子墨,」徐子墨皺眉回道。
「對也不對,」男子微微搖搖頭。
下一刻,突然見男子的表情猙獰起來,他捂着腦袋在不斷的怒吼着。
聲音中暗藏着無盡的痛苦。
式血族的三人都朝後退了幾步,根據剛才的陣勢來看,這男子若是發起瘋,他們只能逃跑,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徐子墨就這般盯着對方,想確定對方究竟是不是聖主。
可惜他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聖主。
男子在猙獰了許久後,再次平靜了下來。
「吾想見你,」他看着徐子墨,突然說道。
「我不是在你面前嘛,」徐子墨回道。
「不,是真正的相見,」男子搖搖頭,指着天上,說道:「我在那上面等着你。」
說到這,男子再次皺眉,緊咬牙關。
說道:「我預感我的時間不多了,似乎有什麼話要跟你說,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不急,慢慢想,」徐子墨說道。
「不可信,不可信,眾生皆不可信,」男子微微搖搖頭。
面色又變得平淡了下來。
「你想放他們出去?」
「為什麼不?」徐子墨反問道。
「式血一族重出天日,你確定你能收拾的了嗎?」男子問道。
「如今可沒有第二個聖主再站出來了。」
「尊駕,我們式血一族無意冒犯,只想獲得自由,」爍族長連忙在旁邊說道。
「這世上從來就不需要聖主,眾生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