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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這樣,她還不如魚死網破,讓程廣勝和蘇嫿成為村子裏的敵人。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反正她編的謊話,沒有誰能證明真假的,程達炳一家人當年本來就死的死,逃的逃,現在也只剩一個空房子在村子裏了而已。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村長仰天長嘆,只覺得自己的一番苦心,全當餵了狗吧。
但也慶幸當時作出的選擇是對的,現在不管如何不堪,只要程青他們有一口飯吃,將來松兒也不至於餓死。
只要村子裏的人,生活都能好起來,他這麼做都是值得的。
程廣勝也並無意將自己形象拔高,歷朝歷代都允許了和離、休妻的權利,妻不賢,他為什麼就不能休妻?
他就是休妻休的太晚了,或許早些休妻,還能讓她早些醒悟吧,常年讓她當這個村長夫人,這地位讓她豬油蒙了心,順遂慣了,現在竟是能變成如此模樣。
「好,好,好,那些我吃了回扣、拿了好處的銀子,已經全都給你了,你把那些銀子交給族裏就行了。」其實吃回扣這種事情,程廣勝也明白,其他人誰不明白?
大家都明白這個事情,各村都是這樣做的,他拿的回扣已經算是少的了,這幾年下來,他也不過攢了幾十兩銀子而已,隔壁村那些,把村子榨乾的村長,家產可是他的幾十倍。
但貪的少,不代表他就是好人,這層紗被捅穿了他就只能受着。
還好,程廣勝早就想好了瘧村長這個職位交出去了,所以此刻他也沒多傷心。
吃進去的銀子,怎麼可能還吐出來,吳芹大罵道,「你說全留給我了,那今日交給松兒的銀子怎麼說,誰知道你還藏了多少銀子?誰知道你這些年偷偷給程青他們多少銀子?就我傻乎乎的,還以為你多疼愛松兒呢,結果,一直背着我把銀子藏外面!」
程廣勝從懷裏摸了一個被布包裹着的賬本出來,掀開了布,「這是我的賬本,這些年我經過我手的銀錢,我都記了賬,我到底拿了多少銀子,不管你們是讓族長處置我、還是把我告到縣上,這賬本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我離開吳芹的時候,當真是一兩銀子都沒有拿,經銳去念書的銀子,是程青給的,不是我給的,老大分家這麼多年,偶爾也會去城裏做工。」
說到最後,程廣勝對這偏心的婆娘數落道,「你就不允許他攢些錢下來?你就覺得老大不能賺錢了?老大難道不是你的兒子,你為何就這麼偏心?」
吳芹腦袋一偏,「那今天你給松兒的20兩銀子哪兒來的?」
「那是我找蘇嫿借的銀子。」
「哈哈,你這個老東西,露出馬腳了吧,蘇嫿這丫頭一直在花銀子,哪裏還有這麼多銀子買地、買甘蔗,就連她那個新修的糖廠,都沒有銀子找人修建了,她還能借銀子給你?」
吳芹私以為抓住了程廣勝的把柄,大聲嚷嚷着,「大家快去把族長請出來,讓他來評評理,也讓他來把紅糖的製糖方子拿回來,那可是屬於咱們族裏的東西,可不能給這個老東西拿去討好了小狐狸精。」
盧英在一旁附和道,「哎呀呀,沒想到呀,沒想到蘇嫿這丫頭看着長得不錯,原來是個喜歡老東西的……啊!誰打我,誰,是誰扔東西打我?」
露營捂着嘴東張西望起來,此刻蘇嫿背着大背簍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剛才我家管家看到有瘋狗在吠,就扔了一顆石子兒驅趕瘋狗,沒想到砸到了盧大姐,你說這瘋狗幹嘛亂吠呢,嘖嘖嘖。」蘇嫿沒有批評封璟扔石頭砸人,自家人護着自己,她幹嘛出去當個理中客批評自家人。
這種讓護着自己的忠心手下寒心的事情,她可做不來。
盧英一張嘴,嘴就疼的讓她說不了話,沒了戰鬥力,吳芹雙手叉腰接上叫罵道,「蘇嫿,你還有臉出現,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和這老不死的夥同起來,搶奪我們村子裏的熬製紅糖的方子,還搞得讓大家都要感謝你似得。」
蘇嫿露出理虧又害怕的表情,「什麼?你說紅糖方子是村子裏的?」
吳芹道,「可不是麼,我十多年前就知道程廣勝這個老匹夫從程達炳一家的廢棄房子裏撿到了熬製紅糖的方子,他怕是以為我忘記了吧,以為休了我,就能把紅糖方子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