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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離穿的是寶藍色衣裳,茶水灑到上面,除了顏色變深了,倒是不怎麼明顯。
錢老太忙拿出帕子,給上官若離擦拭,「怎麼樣?燙到沒?」
上官若離道:「沒燙到,我裏面穿着棉衣呢。」
林嘉慧抱歉地紅了臉,忙道:「離兒妹妹,對不住,都是我不小心!讓丫鬟帶着你去那邊的房間換衣裳吧。」
上官若離用清冷無溫的目光看着她,問道:「順王妃很想我去換衣裳?」
林嘉慧臉色一陰,「本王妃只是怕你着涼,關心你。」
上官若離淡淡地道:「這點兒水,無妨的,多謝順王妃關心了。」
錢老太捂着胃口道:「誒吆,我這胃口有些不舒服,許是喝風了,想回去了。」
「那咱們回去。」上官若離扶着錢老太起來,對林嘉慧道:「娘娘,我們告退了。」
林嘉慧點頭,心裏氣的不行,奈何她有眾多手段,對方死活不接招兒也氣死個人。
回到家,一家人都巴巴兒等着呢,在他們看來,去東宮赴宴那可是很大的事兒,只與進宮差不多了。
錢老太徹底放鬆下來,將誥命服一脫,大棉褲二棉襖一穿。炕頭兒上腿一盤就開始說上了,「我跟你們說,東宮那大門……那台階……那宮殿……」
大家都認真聽着,神色中帶着幾分敬畏。
當聽到林嘉慧兩次給上官若離潑水,錢老太還像說書先生一般賣了個關子,道:「你們說,她總想給五郎她娘潑水幹啥?」
五郎氣的攥起了小拳頭,道:「她一定是嫉妒我娘長的好,想燙娘的臉,毀容!」
凌月道:「讓娘濕了衣裳,在眾人面前丟醜。」
四郎的眼睛眯了眯,「怕不是這般簡單。」
劉氏猛然想到什麼似的,道:「她讓四弟妹去換衣裳,莫非在那房間裏安排了什麼?」
「男人,或者讓人丟醜的東西!」李氏說完,猛地捂住了嘴,「太可怕了!」
上官若離點頭,「這樣才能徹底毀了我。」
錢老太罵道:「那個小蹄子,太狠毒了!我……」
下面是國粹三字經,問候了林嘉慧八輩祖宗,並與其中的異性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兒。
等她罵夠了,喝了一口茶,對大家道:「你們可得吸取教訓,像五郎她娘一樣,就是濕了衣裳也不上當!不能在陌生的地方脫衣裳換衣裳,更不能一個人進陌生的房間!」
大家都道:「記住了!」
接下來幾天,大家走親訪友。今年點心鋪子開了分鋪,編織鋪子開起來也有很多人來往,比去年剛來的時候走動的人多了。
二丫要出嫁,劉氏這做娘的過了元宵節就要回南北溪村,所以要在出發前安排好編織品鋪子的事兒。初八這天,鋪子開張,她就來鋪子將一些事兒分派下去。
午飯的時候,照樣跟着女工們在鋪子的後院隨便吃點兒。吃完了飯,就覺得頭有些暈,身體發熱。
女工們見她臉色發紅,就關心道:「二太太,您身體不舒服嗎?」
「二太太,您的臉怎麼這般紅?」
「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一個女工攙扶住她,「二太太,我扶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鋪子裏有專門的房間,供給她休息和處理事情,以往也在這裏午休一會兒。
劉氏就點頭道:「也好。」
被那女工扶着往房間走,腦子裏暈暈沉沉,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裏也煩躁的很,熱的她扯了扯衣襟,想吃塊冰降降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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