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二郎、四郎擦了擦眼角的淚,有些懷疑,容川才是錢老太的親孫子。
「四郎!四郎!」孫氏跑過來,抓住四郎的手,眼淚嘩嘩流。
四郎握住孫氏的手,也哭了,瘋娘也是娘,也認識他這兒子。
「二哥,四哥!嗚嗚……」六郎抱住四郎的腰,嗚嗚的哭。
東老頭兒慈愛地摸了摸二郎和四郎的頭,「兩個臭小子,膽子真不小,這千山萬水的,愣讓你們找來了!」
二郎紅着眼睛道:「有軍隊呢,我們啥也不用操心。」
「大軍?」東老頭兒神情肅穆起來,他現在也不是那個只知道土裏刨食兒的那個老頭兒了,也懂不少事兒了,知道京城有軍隊來,怕是邊關要不太平了。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進了後院,在花廳里坐下。
錢老太跟容川說完了話兒,這才想起兩個大孫子,將二郎和四郎一手一個拉在身邊,笑道:「好小子,你們沒給你四叔丟人,都成了童生了!」
二郎笑道:「童生只考最基本的四書文、試帖詩和五經文,都是死記硬背的。只要平時下苦功夫記住了,考試時仔細些別答錯,就沒問題。」
四郎也道:「咱們家的孩子就是不怕吃苦。」
錢老太將四郎摟懷裏揉搓,笑道:「好,好孫兒,你年齡最小,考的名次卻最好。說不定你今年考秀才,也能中呢。」
四郎被奶奶摟着,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掙脫,羞赧地笑道:「奶,我就是平時多下了些功夫,背的熟。考秀才要考策論、做詩,那我可就不行了,所以要多學幾年才行。」
錢老太道:「行行,咱不着急,好好跟你四叔學。」
東溟子煜道:「石牛縣雖然就兩個老童生,一個秀才也沒有,但咱們縣衙師傅不少,新來的縣丞是進士、縣尉是舉人,朱先生也是進士。
學生除了你們,還有朱先生的兩個孫子,縣尉的一個小兒子,雖然他們都沒過童生試,但可以一起作伴,帶動石牛縣的學風,慢慢給縣學招些學童。」
二郎、四郎、五郎都道:「是。」
六郎也道:「是。」
錢老太笑道:「好,我們六郎也該啟蒙了!」
凌月抿着嘴笑。
容川看着凌月抿着嘴笑,不過一有人注意到他,他就趕緊轉移了目光。
他問二郎道:「咱們的箱子拉過來沒有?」
二郎一拍額頭,笑道:「對了,我們還給你們帶了許多東西呢,有京城的,有一路上搜羅的。」
禮物有好幾大箱子,小女孩兒用的專門裝在一個箱子裏,而女孩兒只有凌月。
晚上吃了團圓飯,上官若離才看到那些東西,拿出一把蘇繡團扇,看了看扇子上的玳瑁扇墜子,「這扇子可值不少銀子,品味也高。二郎和四郎可不會花大錢買這沒用的,他們寧可買把蒲扇。」
凌月咯咯笑,「這定是容川買的。」
上官若離眸光一轉,問道:「這算不算私相授受啊?」
凌月一愣,臉上微微一紅,羞澀道:「不算吧,又不是專門送給我的,是跟兩位哥哥的禮物混在一起給的。」
上官若離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害羞了,怕是情竇初開了。
談了口氣,問道:「你到過年也十四了,該將親事定下了,對另一半有期待不?」
凌月臉更紅了,「我還小呢,才不想嫁人!」
上官若離乾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對容川是不是有好感?」二郎、四郎擦了擦眼角的淚,有些懷疑,容川才是錢老太的親孫子。
「四郎!四郎!」孫氏跑過來,抓住四郎的手,眼淚嘩嘩流。
四郎握住孫氏的手,也哭了,瘋娘也是娘,也認識他這兒子。
「二哥,四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