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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匪上前,臉上掛笑,心中卻不齒,糾糾男子做了雌,水匪也瞧不起。
但他卻不能得罪江炎,被四當家寵幸了,那就是四當家身邊的紅人,他不願招惹,枕邊風很厲害的。
「小哥,你有什麼事?還是四當家有其他吩咐?」他問。
「四當家想安靜一些,讓你們離開,不用在這裏當值了。」江炎直接說道。
「嘿嘿嘿…懂了。」
這人神色一動,嘿然一笑,心中想着,莫非四當家想要一龍盤二虎,怕動靜大被他們偷聽了去?
念及此,他轉身就走,帶人離開,絲毫不猶豫。
只是,他剛走十幾步,忽的看到一小隊水匪正綁着一人,罵罵咧咧的從他面前路過。
他順口喊了句,「邢大錘子,又捉到了只小雜魚嗎?」
他這一喊,將跟前這一隊人的目光引了過來,包括那被綁之人。
被稱邢大錘子的水匪側身看來,怒罵道,「老子叫邢大綞,不是邢大錘,你這個狗娘養的,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呵呵…邢大錘你吃了熊膽了,敢跟貓哥這般口氣…」兩個人隔空罵了起來,上溯至祖宗萬代,口吐芬芳。
丁巴扭頭,他的目光跳過與邢大錘對罵的水匪,一眼就看到靜立在帳篷邊緣,漫不經心望着這邊的江炎。
……
丁巴受萬正陽之令,暗中潛伏至赤烏島。
他本想尋找機會,探查一下這裏的情況,然後再大海撈針一般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得到江炎的消息,結果事與願違,他剛剛上島,就被一群水匪發現。
一番戰鬥,他被俘虜,押解到土丘上。
卻沒想到,在這裏,他竟遇到了江炎,只是讓他不能接受的是,江炎明明是大河幫門徒,與水匪算是死仇,這時卻能在水匪窩裏自由漫步,輕鬆寫意。
江炎投降了水匪?還是他本身是水匪在幫派的臥底?丁巴更傾向於後者。
一道鮮明視線投來,被江炎察覺,他偏首正視,與之對望。
隨即,江炎微笑起來,這人他認識,正是萬正陽的親隨之一,那晚雖只見過一次,但這人臉龐上的黑痣太明顯,江炎偏偏就記住了。
「有意思。」
江炎上前,走到兩隊伍中間,手一抬,指着黑痣男子丁巴道,「這人我要了,剛好身邊缺個使喚人。」
「娘的,你誰?」邢大綞見江炎這般姿態,氣勢凌人,頓時懵了下,隨即破口大罵。
「大錘,給他…」
剛剛還與之對罵的水匪上前,一手攬過邢大綞肩膀,硬生生拖着他離開,兩人邊走邊小聲嘀咕,江炎只聽得一句話,似是什麼「死兔子狗仗人勢」之類。
「跟我過來吧。」待這兩隻水匪隊伍離開後,江炎眼神漠然,淡聲開口。
丁巴嘴角扯了下,臉色黯淡,他知道江炎已經認出他來了,落在江炎手中,並不比讓水匪賣了當奴隸強多少。
江炎帶着丁巴走入帳篷,一進帳篷,丁巴鼻頭微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湧來,雖然很淡,卻可清晰聞到。
江炎轉身坐在木椅上,雙指併攏,遙遙斬向丁巴,一道細弱髮絲的內氣一閃而逝,丁巴身上繩索立時而斷。
身上束縛解除,丁巴神情一動,臉色變換,內心各種想法劇烈碰撞,良久,他苦笑一聲,終於還是沒有做其他動作。
「你剛剛是想逃?還是想上前擒我?」江炎似笑非笑,玩味的看了這黑痣男子一眼,若這人剛剛哪怕動一步,無論做何種選擇,他都要廢其一肢。
丁巴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原來江炎已經早早看透了他的想法,他下巴磕巴了下,似要說話…
但江炎抬手,阻他欲說之言,「你想死還是想活?」他直接問道。
「想活!」丁巴及時開口,目中卻隱隱放鬆起來,江炎問這話,就說明他有利用價值,有價值,就不用死。
「唔…很好,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江炎笑了下,只是笑中儘是冷意。
他能感到,土丘下的陰冷氣團越來越多,越來越近了,這個時候若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