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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遲來的快,走的更快。
一拳打碎怪異,他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有人吃驚,有人羨慕。
更高興的是那些頭頂頂着花苞,被怪異詛咒污染的巡邏隊隊員,更是喜極而泣。
又躲過了一劫,雖然會因此損失一些精氣,但小命能保住就是最大的驚喜,其他的在性命面前,無足輕重。
湯龍和費山也忙的團團轉,這一次死了十個人,對於巡邏隊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
巡邏隊再次面對人手不夠的窘境。
江炎幾人離開,繼續值夜。
後半夜很平靜,終於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
晌午,江炎睜開眼,起床穿衣,打水洗漱,前去廣場吃飯。
結果剛剛到廣場,湯龍就直接找了過來。
「江兄弟,可有空閒,我準備了幾個好菜,去喝一杯吧。」
湯龍目光中偷着真誠和絲絲尷尬。
江炎沉默,不說話,直視湯龍,半晌,他才冷聲道,「那麻煩了。」
「不麻煩。」湯龍哈哈一笑,帶着江炎快步走開。
湯龍家,一口大鍋架在院子裏,大河幫小頭目費山此刻化身廚師,正乒乒乓乓的揮舞着鏟勺,一陣肉香傳了出來。
見到江炎進來,他咧嘴一笑,抹了抹額頭汗珠,沒有說話。
不一會,一桌子菜擺滿,湯龍給三人滿酒。
三人誰也沒說話,沉默了會,費山開口,開門見山,對着江炎道,「江兄弟,昨日我二人不戰而逃,對不住你,特此道歉。」
江炎沉默。
費山直接喝了一杯,接着倒滿,「昨日的狀況你也明白,客觀情況下,盛大頭目設計我們獨自逃走,哪怕我們三人都留下,也不過一死,而我,不願這麼死去。」
江炎繼續沉默,他知道費山說的沒錯,若是牧羊沒有疑似進階的情況發生,恐怕他就會喪身在那裏。
湯龍和費山留下,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牧羊的速度太快了,這不是任何添油戰術可以對付的,必須要有把它一擊必殺的能力。
而他們三人,都沒有這種力量。
但,
即便如此,雖然理智上二人並沒有做錯,但這事應在自己身上,江炎還是覺得不太能接受,覺得心寒。
被放棄一次,也可能會有第二次。
他不會因此遷怒湯龍,費山,盛傅武都被他打死了,心底的戾氣也早已消散大半。
江炎是那種低調行事,有一點信奉苟發育的性格,除非真的逼的他毫無退路,才會出手,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侵略如火,石破天驚,將敵人搓其骨,揚其灰,斬草除根,不給自己留一點隱患。
低調,理智,瘋狂。
人狠話不多的那種。
他不願和這二人有交集,反正他身令也快下來了,之後可以另外找個其他事做。
這樣想着,費山已經要喝第二杯,他端起杯子,冷聲道,「我不怪你們。」
因為,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他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
費山微笑,和湯龍對視一眼。
兩人同時舉起杯,和江炎的杯子輕輕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同飲。
喝完這杯,費山站了起來,走進裏屋,取出一個包裹。
把一個大餐盤拿開,打開包袱,裏面三件事物吸引江炎的注意力。
一是藥瓶,應該是放丹藥的。
二是書冊,應該是一門功法或者武技。
三是玉片,他猜不出這是什麼。
費山沉聲道,「江炎,到底是我和湯龍這次不地道,這三樣東西,我們願意送你一樣作為賠罪,希望你可以收下。」
他拿起藥瓶,說道,「這裏面是五枚血氣丹。」
血氣丹,採用珍貴藥材製作,能夠壯大氣血,對於武徒境武者來說,是一種很珍貴的丹藥。
丹藥,很好。
但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