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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出來,披着浴袍走進臥室,陳宇看見蔣雯雯正在將一份五顏六色的果盤放在床頭柜上。
臥室里舖着厚厚的地毯,走路沒有聲音,等她放好果盤轉身回頭才看見陳宇,她嚇一跳,下意識抬手拍着胸脯, 勉強笑道:「老公,今天新運來的巴西水果,你可以嘗嘗。」
陳宇點點頭,想給她一個笑容,想到她好像很怕他笑,他乾脆就不笑了。
蔣雯雯向他這邊走來,柔聲問:「老公,你工作一天辛苦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按個摩?」
陳宇搖搖頭, 「算了,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蔣雯雯哦了一聲,又問:「那今晚要我陪你睡嗎?」
她這麼一問,陳宇腦中就浮現出相關的「記憶」。
這個時空的「他」和蔣雯雯雖然是夫妻,也生了三個女兒,但,公司越做越大的「他」,最近幾年有點神經衰弱的症狀。
簡單說就是「他」晚上的睡眠很淺,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他」。
所以從幾年前開始,「他」和蔣雯雯就分房睡了。
只有有生理需要的時候,才會讓她在「他」房間留宿。
看着面前身段高挑,年近四十依然保養很好的蔣雯雯, 陳宇腦中卻閃過湯虹潔和姜繡的樣子,對蔣雯雯,他不大想碰。
當下便搖搖頭。
蔣雯雯訕訕一笑,跟他道了晚安,就退出這間臥室。
陳宇走到床邊, 端起果盤旁邊的一杯清水,抿了一口。
抬眼望向落地窗外的夜色。
這個時空的他,住的不是四合院,也不是一般的別墅,而是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莊園。
院子裏有各種果樹,也有各種花草,宛如園林。
生活條件上,可謂奢華。
但這並不能彌補他內心的缺憾,在這樣的夜晚,他很想和湯虹潔,或者姜繡在一起。
而不是這樣一個人坐在一個大房間裏,望着外面的夜色發呆。
明天去看看爸媽和奶奶,回頭再去看看湯虹潔和姜繡。
反正這個時空中,湯虹潔和姜繡都是他的女人,他來了這個時空,也不想在這方面做什麼改變。
深夜。
陳宇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和師姐湯虹潔在上個時空的四合院裏, 比武切磋,彼此使用的都是湯家八卦掌。
他的八卦掌剛猛迅疾, 湯虹潔的八卦掌身法滑如游魚,每一次出掌都令人防不勝防,仿佛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突然發出一掌,身形變幻之間,猶如穿花蝴蝶。
他內心欣喜,盡力與師姐湯虹潔過招,卻因為捨不得對她下殺手,而總是每一招都不能盡全功,也因此,場面上,他總是被湯虹潔壓着打,幾十招過後,他終於撐不下去,被湯虹潔白生生的三川掌抵在咽喉處。
他只能苦笑認輸,但看着她的眼神,卻滿是喜悅之色。
「德性!輸了還好意思笑?」
湯虹潔白他一眼,轉身回屋。
但他卻在她轉身的時候,瞥見她嘴角的笑意。
於是,他心裏更高興了。
就在這時,院門口突然傳來姜繡的怒喝:「姓陳的!我就知道你又在這裏,家裏不能待是吧?老往這狐狸精這裏跑?」
陳宇被嚇一跳,一轉臉就看見姜繡橫眉數目地瞪着他,氣勢洶洶地往他這裏奔來。
母老虎?
他嚇得心肝一顫,當即從夢中醒來。
夢醒後,他躺在床上悵然若失。
……
凌晨。
隔壁臥室里的大床上,本來熟睡的蔣雯雯突然驚坐而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眼神慌亂,抬手一摸額頭,就摸到一手的冷汗。
呼吸稍微喘勻後,她輕輕咬住櫻唇,表情依然心有餘悸。
最近幾年,她經常做這樣的夢,每多做一次,就讓她心裏的恐懼增添一分。
她覺得自己精神上出軌了。
竟然老是做夢夢到自己與那個叫宋源的傢伙在一起。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