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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隆拿過信看了起來,旋即目光中透着怒火,他下意識的攥緊了信,「這信是誰給你的?」
「有人與黑暗,以箭矢投入微臣府邸!」李新道:「因為太過驚世駭俗,微臣不信,可這些日子發生了這些事情,不得不讓微臣相信。」
李世隆深吸口氣,他千防萬防,還是沒能尋到那畜生,眼下那畜生就混跡在京師,甚至已經開始報復起他們來了。
「敢問太上皇,這信中所說的可是真的?」
李世隆內心無比的煩悶,李新發問,更讓他尷尬不已,他是回答是呢,還是還不是呢?
思索片刻後,他還是決定告訴李新,「是!」
再得到確切的答覆後,李新心神一震,「怎麼會這樣?」
「那孽畜留了後手,最後被他逃出去了,朕覓而不得,也怪朕一時心軟,鑄成大錯也!」李世隆將信揉成一團,旋即讓大狗丟進壁爐里燒了,「現在看,那些謠言也好,全都是那孽畜散播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咱們。
包括襲殺大明使臣,刺殺阿嗣!」
一時心軟,害了大乾不說,還害了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
李世隆何其自責也。
「不是太上皇的錯!」李新道:「只是現在得想辦法把那人找出來,若不然,將永無寧日也。」
「你有什麼好主意?」李世隆問道。
李新道:「他既然報復,那必然留下痕跡,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作案。」
他沒有替自己伸冤,如果太上皇真的信任他,那麼他的小命就保住了。
如果不信任他,說再多也無用。
「微臣還是更加傾向於,內鬼就在宮內,而且這個人身份地位頗高,能夠為他們傳遞信息。」李新道。
這才是李世隆最擔心的,宮內他已經清理了幾遍不止,可他就怕那種貌似忠臣的人。
「你可有人選?」
「微臣不好說,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有嫌疑,沒有證據,無疑中了那人的計謀。
久而久之,必然會人心惶惶,屆時眾人離心離德,那時才是災難的開始!」李新道。
「朕會注意的。」李世隆也頗為煩惱,要是秦墨在,說不定那混賬早就緝捕歸案了。
當然,也有可能,那畜生逃離,秦墨也幫了忙。
秦墨是故意留下那畜生來給他添堵的也說不定。
他揉了揉心口,「下去吧,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朕從始至終都是信任你的。」
李新鬆了口氣,那一瞬間,如釋重負,連日來的壓力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
「謝太上皇!」
「其他人都出去!」李世隆將眾人遣散,連大狗都被趕了出去,「你上前,朕有話跟你說!」
李新躬身上前。
「再走近些!」李世隆道。
李新只得硬着頭皮往前走。
「你我之見,已經疏遠到了如此程度了嗎?」李世隆道。
李新有些不理解,更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臣惶恐!」
「罷了!」李世隆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要是秦墨,此時必然會端個椅子,然後趴在案牘上,叫下人上他七八個好吃的,一邊吃一邊聽他說,還時不時的反駁他幾句。
「朕身體每況日下,沒兩年好活了!」李世隆眼神有些黯然,「你別急着說話,聽我說完。」
注意到他稱呼的變化,李新也沒有插話,而是默默聽着。
「阿嗣是最小的,你們這些哥哥要多幫幫他,其他人不成器,十五十六又沉迷研究,終究是難以扛事的。
你這個大哥要多幫幫他。
我本來想熬到阿嗣及冠,可身體是不允許了。
我活到這個年紀,嘗盡了人間榮華富貴,也享盡了供奉,值了。
一輩子也算得上是可歌可泣,值得被世人讚頌。
可我也有很多後悔的事情。
我年輕時也做錯了不少事情,中年時依舊沒有醒悟,直到垂垂老矣,才幡然醒悟。
你似我,年輕時做錯過事情,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