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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架商務飛機仰沖而上,漸漸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半個小時後,另一架商務機落地湄港。
艙門打開,高華與卡姆從裏面走了出來,二人身後有一架單人床,四個戰士推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床上蓋着一塊黑布,看不出上面躺着的到底是誰。
兩天後,太平島。
中央指揮大廈頂樓,元首辦公室內。
江洋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負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景色發呆。
敲門聲響起,王炳帶着朱元斌走了進來。
「江先生。」
朱元斌微笑,彎腰伸出雙手走上前來。
江洋臉上是禮貌性的笑容,伸出一隻右手,身體筆直的與之簡單握了握。
「好久不見,朱教授。」
江洋開口道。
朱元斌道:「是有些日子了,您日理萬機,我們也不敢輕易的叨擾您。」
對於朱元斌的客套,江洋沒有繼續給出回應,伸出右手示意他坐下說,王炳利索的給二人泡了茶,這才關門離開。
「江先生,您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來一趟,是有什麼吩咐嗎?」
朱元斌摸着茶杯,開口問道。
江洋喝了口茶:「你右手邊有份資料,先看看。」
「噢?」
朱元斌眼神中帶着些許疑惑,轉頭看見一份用牛皮紙袋包好的資料正安靜的躺在那裏。
資料上寫着:絕密檔案,元首親啟。
除了這八個字以外,就是各種顏色的章了,紅的,藍的,綠的,黑的不下於十幾個,可見文件重要之程度。
「這」
朱元斌拿着文件有些猶豫。
江洋抬了抬下巴:「打開。」
「好的。」
朱元斌眼神中閃過一絲炙熱,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停頓半秒後,開始拆開文件袋。
一份厚厚的資料從牛皮袋中抽了出來,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某個病床上的拜登。
伴隨着一張張的翻閱,朱元斌的眼神中的震驚之色也越來越多。
「江先生。」
「這這這」
朱元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江洋:「這些資料,您是從哪裏來的?」
江洋放下茶杯:「從哪裏來的不重要,對於資料里的內容,你怎麼看?」
朱元斌深吸一口氣,放下文件,緩了緩,開口道:「江先生,對於人體AI植入的技術,其實我們也早有研究這個課題了。但恕我直言,以目前現有的科技水平,恐怕很難完成臨床實驗所需要的各種條件。」
「也就是說,這種技術理論上是可以成功的,但無法真正的進入實踐階段,就更不要說結果了。」
「如果您想問我的看法」
朱元斌想了想,道:「那我會告訴您,不太現實。」
江洋給朱元斌添茶:「你是說拜登和那些正客富豪們現在用AI延長生命的事情不現實,還是說這項技術取代人體器官數據庫的事情不現實。」
朱元斌微微搖頭:「江先生,恕我直言,都不現實。」
「首先,人體AI植入技術在外界聽來可能很新鮮,但是在我們科研界內部來說已經不是一個非常新鮮的課題了,早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就曾經有一個學者做過這個設想。在我的記憶里,起初是一個島國的學者提起的,他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大大降低戰爭人員傷亡的成本,以戰場上的傷者只要不被炸的粉碎,都可以繼續爬起來衝鋒戰鬥的目的去的。」
「這個提議出現以後,很快被島國內部高層重視,並撥出了大量的款項出來去支持這個實驗。為此,島國在富士山旁靖北神社的地下防空洞中還成立了一個秘密實驗室,並且從監獄裏篩選出了大量的罪犯提供給實驗室進行實驗。」
朱元斌一邊回憶一邊道:「起初,他們提供的都是一些死刑犯。但您知道的,在島國被判處死刑的犯人少之又少,就更不用說那些已經判處死刑還沒有執行的人了。所以實驗初期,他們為實驗的『材料』犯了難。後來,他們開始從國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