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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滄瀾閣。
雨下的有些大了,落地窗外模糊一片。
江洋坐在沙發上,好像在說笑話一般。
許麗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眼神有些呆呆的。
板寸從書房拿來了紙和筆。
江洋伸手接過,看着許麗道:「是竇建軍把余娜娶回家,還是余娜把竇建軍娶回家,您可得想好了。」
「雖說都是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但還是有點區別的。」
「一個是把姑娘送給人家,一個是買個兒子回家。」
江洋摸了摸鼻子:「到底這個婚禮怎麼辦,您想好了跟我說一聲。」
許麗不說話了。
余正業清了清嗓子,看着江洋道:「小???????????????江啊,我說兩句行嗎?」
「當然。」
余正業想了想,開口道:「剛才你話里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作為余娜的父親,我可以在這裏當着建軍和建軍媽表個態。」
「我同意娜娜和建軍的這門婚事,也同意娜娜嫁到竇家去。」
許麗看向余正業。
余正業繼續道:「姑娘嫁出去了,想在哪裏生活是他們的自由,只是」
說到這裏,余正業覺得鼻尖一酸:「有時間來看看我們,就行了」
板寸急忙點頭:「會的會的,我會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許麗終於不再折騰了。
簡單的一番溝通,事情就已經再明了不過了。
竇建軍要是娶了自己的女兒,人家出房出車出錢,有彩禮拿,有聘禮收,婚禮的所有費用人家承擔,閨女以後還能過上好日子。
要是想讓竇建軍入贅,那這些東西全部都有自家準備,不僅房子車子存款沒了,就連辦個酒席都得余家出錢。他們不過是在縣城裏的普通上班族,一輩子的存款不過十幾二十萬,可經不住這麼折騰。
許麗的如意算盤打的噼啪亂響,原以為這個江洋是「大戶人家」,不會跟她計較這些小事。
可今天這番談話,讓她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看來,越是大戶人家,這算盤反而打的越精明。
她原本是看板寸的媽媽歲數大了,想直接把板寸弄到老家去,弄到他們身邊,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時間長了,這個家裏還不是他們說了算,所有的東西還不是余娜的?
但人家說了,以後這板寸名下的財產,全部都定在了板寸母親的名下。
也就是說,板寸的媽媽要是不入土,這些財產不僅餘娜,就連板寸都摸不到。
這是逼着兩個年輕人給板寸的母親去養老,不養都不行。
屬於家長之間的談話,角度也都是從家長的層面去談。
余娜並不知情。
江洋這一招很高明,許麗的心中清清楚楚。
兩個年輕人的工作都在京都,又是真心喜歡彼此,以後他們的生活肯定就定在京都。
如果許麗選擇了必須讓板寸入贅,那麼所有的東西全都泡湯了。
余娜首先就不會同意。
這是逼着他們選擇前者,看似商量,???????????????實則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對比之下,無論是余正業還是許麗,都不得不選擇江洋給出的路。
板寸和余娜的婚事就這麼定了。
江洋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下了聘禮清單,以及婚姻的具體情況。
這一次不再商量,而是直接敲定了所有內容。
新郎竇建軍,新娘余娜的婚禮將在今年7月25日舉辦,地點是京都皇家射擊俱樂部。
彩禮88萬。
板寸會在余娜家鄉的縣城裏挑上一套住宅房,外加一輛30萬上下的車子,算是給余家的聘禮了。
另外,按照習俗板寸會從華洲市石山縣拉上十頭牛,十頭羊,十箱酒,十箱煙等,共十種禮品,每種十個,送往余娜的家鄉,寓意十全十美。
這筆彩禮以及聘禮的下方,江洋做了明確標註,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