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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的門打開,穿着旗袍的姑娘們排列整齊過來上菜。
四個穿着白色古裝華服的女子分別抱着琵琶、古箏、洞簫和荀竹走了進來,她們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紅衣女子。
年輕的經理上前輕聲道:「江總,白總,這是咱們石山飯店的六朵金花,我們老闆知道二位過來,特意讓她們過來給你們助助興。」
說罷朝着身後揮了揮手,六個女子微微下蹲,做出華夏傳統的禮儀。
白承恩道:「算這小子懂事,讓她們進來吧,好好演,今天客人開心了,少不了你們的紅包。」
說罷拍了拍桌子上鼓鼓囊囊的皮包。
巨大的包廂內,一半燈火通明,一半陷入了黑暗中。
突然間,黑暗中亮起了微弱的燭光,隨着古典音樂的聲音響起,兩個紅衣少女翩翩起舞,讓人如痴如醉。
陳東升看傻了眼。
活了大半輩子了,這麼吃飯還是第一次,不由感慨那時候古人簡直是太懂得享受生活了。
鶯歌燕舞,把酒言歡,那些君王夜夜笙歌,不去早朝的原因終於是找到了。
徐夢丹和男助理對視一眼,彼此都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人跟中午來時的變化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
而臉上的表情,也與之前的輕蔑和譏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菜齊酒滿,江洋和白承恩客套了起來。
江洋的意思是白承恩是前輩,平時又以大哥相稱,這開場的第一杯酒理應由白承恩先提。
白承恩卻連連拒絕:「兄弟,生意有生意的規矩,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這歷朝歷代都沒有以年齡做資歷去混江湖的道理。論生意,這段時間你沒少帶着哥哥掙大錢,論江湖,以後這幫兄弟都是要跟着你去打天下的。所以無論如何,這第一杯酒也是你來提。」
一番言辭聲音說的透亮,在場的人聽的也是清清楚楚。
陳東升也跟着附和道:「這次縣裏的活動啊,江總的唐人公司可是沒少出錢啊,於情於理,都應該由你來提杯,大夥說是不是啊!」
整個包廂內,接待小組的人員們跟着回應:「對!」
「這杯酒必須江總提!」
江洋微微一笑,雙手在空氣里壓了壓,說道:「咱們石山縣這些年不容易,領導班子們也不容易,作為當地的企業之一,我做這點事
情是應該的。誰提這杯酒,從意義上都是一樣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這番話讓眾人安靜下來,心情愉悅的繼續聆聽着。
江洋拿起酒杯起身道:「徐夢丹小姐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們作為石山縣的東道主,一定要讓這些外地來的朋友吃好,喝好,玩的開心,玩的盡興。所以咱們今晚的主題就是——難忘今宵!」
徐夢丹站起身來,面色微微一紅:「感謝江總。」
「好!難忘今宵!」
白承恩拿起酒杯跟着起身。
呼啦一聲,所有人都跟着站起身來,酒杯在璀璨的燈光下,形成一個耀眼的光環。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一桌子人瞬間沒有了拘束感和壓迫感,這種隨和和親切也讓大家有了一個明確的主題。
古箏和琵琶聲悠揚,姑娘們的舞蹈在繼續。
包廂的另一端是把酒言歡的場面,好不痛快。
男助理輕輕碰了碰徐夢丹的手腕,隨後朝她使了個眼色。
徐夢丹會意,拿着酒杯跟隨男助理的步伐朝着江洋這邊走來。
「江總,我們敬你一個。」
男助理彎腰說道。
江洋此時正在跟陳東升聊改革辦的事情,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要先敬白總。」
隨後繼續跟陳東升交談。
男助理點頭,隨後走到白承恩的身旁:「白總,我們敬你一個。」
白承恩豪爽的拿起酒杯道:「來,歡迎歡迎啊,外地的朋友。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啊!」
徐夢丹笑道:「白總太客氣了,今天晚上讓您破費了。」
白承恩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