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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京都後海。
一輛路虎車緩緩停在岸邊,車門打開,兩男兩女從上面下來。
「哥,那個就是聽風酒吧。」
板寸瓮聲瓮氣,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吧道。
江洋微微點頭,抬腳朝着裏面走去。
剛進了廳,發現酒吧里並不像其它的酒吧那般熱鬧,多了一絲寂靜。
隨便找了處位置坐下來,這才發現自己來的正是時候,此時的聽風酒吧正上演着一出鬧劇。
從一旁座位處的討論不難聽出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這件事情的主角,正是因為三樓上站着的那個眼睛男子。
而此時舞台中央的白衣女子戴着面紗,正不知所措的抱着結他。
從眉眼和身材不難看出,是那位祖宗沒錯了。
余娜和馬小雅到了以後迅速走到陳嵐身旁,而那位男主場也在跟余娜輕聲說着什麼,余娜聽後只是憤憤的抬頭看了一眼,隨後挽住了陳嵐的手臂。
樓上,吳總的聲音再次傳來:「遺忘小姐,九九九的玫瑰花環我可是已經連送十八份了,再來兩份就是花了我整整二十萬,你連一個小小的面紗都不肯摘,也太不給吳某人面子了吧。」
大廳里又是一陣唏噓,再次炸開了鍋。
讓人驚訝的是,眾人開始紛紛指責起女人的矯情。
既然是出來賣藝,唱歌討飯吃,就不要弄那些虛頭巴腦的。
老闆20萬都花出去了,又不讓你幹什麼,依然戴個面具在臉上,顯得對老闆不尊重,再怎麼也說不過去。
只有少數的人替女人說話,但也是不敢大聲,生怕得罪了樓上之人。
江洋坐下沒多久,大概看了一下便知道了眼前的局面。
右手指關節在桌子上敲了敲:「客人來了不問酒,不續歌,你們這酒吧還要不要開了?」
聲音不大,卻是讓整個酒吧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樓上,閆聽風微微一怔,看向樓下,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
閆聽風低頭跟經理說上幾句,經理迅速下去接待,並遞上了酒品和菜品的譜單。
「先生,需要什麼,您過目。」
江洋並未伸手去接,而是低頭點了一支煙。
板寸一把拿過酒品的譜單,瓮聲道:「你們這最好的酒,這個路易什麼東西的,來一提。」
經理微微一怔:「先生,這款酒是按瓶賣的。」
板寸眼睛一瞪:「老子一瓶不夠喝,要喝一打,不行嗎?」
經理楞在原地,隨後快速點頭:「行,行的先生,我這就去庫存看一下還有幾瓶。」
剛想轉身,一個聲音叫住了經理。
「等等。」
經理回頭,發現叫住他的正是那個坐在座位上的年輕男子。
江洋靠在椅背上,看着經理道:「酒吧沒有音樂怎麼行。」
經理上下打量着江洋,隨後走到江洋身邊,彎腰輕聲解釋了一番。
江洋聽後笑了,聲音提高了些許:「巧了,我就喜歡別人蒙着臉唱歌,摘了面紗我反而不舒服。」
「這」
經理有些為難。
板寸右手重重拍在經理的肩膀上,冷笑一聲:「兄弟,沒聽清?」
聽風酒吧的樓里是打通的,站在三樓,可以清晰的看到樓下發生的一切。
看的清楚,也聽的清楚。
江洋和板寸的動靜不小,吳總自然是看在眼裏。
閆聽風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自從江洋和板寸跨進這間酒吧起,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加上剛剛的舉動,明白這是遇上茬子了。
尤其是那個年輕男人的話,明顯就是在故意挑事。
吳總眯着眼睛打量了江洋一眼,隨後冷笑一聲朝着樓下走去。
閆聽風心中一驚,怕事情會鬧大,也跟着從樓上下去。
兩幫人很快見面,酒吧的氣氛緊張且壓抑。
「什麼意思啊哥們兒?」
吳總走到江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