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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叢林,清風。
夜千筱手裏把玩着剛剛得到的新戰利品,離鞘的軍刀折射着刺眼的寒光,輕而易舉的砍掉道路前方的障礙物,尤為鋒利。
不遠處,穿着海洋迷彩的兩個士兵背對背地坐在地上,雙手都被捆綁在身後,正在痛徹心扉地互相給對方鬆綁。
「你說,要是被隊長知道我們被一個新兵……不對,還是個女的給制服了,而且被洗劫一空了,會不會死的很慘?」努力的給後邊的人松着綁,方正臉的士兵愁眉苦臉的。
「你說呢?」被鬆綁的那位翻了個白眼,想到隊長那張黑臉,就忍不住的打寒顫。
「所以……」方正臉故意拖長了聲音。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話音落卻,氣氛倏地陷入了沉默中,整片天地只餘下風吹過的聲音和繩子摩挲的聲音。
良久,將繩索解開的方正臉終究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開口,「艹,不要再讓我看到她!」
被鬆綁的那位臉色黑了黑,無言的怒氣在臉上纏繞,估計跟他同伴的想法差不多。
馬失前蹄才會被個新兵給擺了一道,背地裏耍陰招將他們放到,將所有的消息都給問了過去,他們這群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咽下這口氣。
等到兩人都掙脫了束縛,互相對視了幾眼後,便老老實實的跟他們隊長聯繫。
接通了無線對講機,兩人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得他們隊長低沉的聲音,「幹啥子?」
「報告隊長,」方正臉一本正經的說着,「島上有新兵,好像是野外生存訓練。」
「我知道。」隊長的聲音聽起來很暴躁,「新兵訓練他們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哦,好。」
方正臉點頭應聲,頗為心虛地朝同伴看了一眼,直到暴躁的隊長將通話給掐斷後,他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果隊長知道他們倆剛剛被所謂的新兵怎樣虐待了,不知道還會不會那樣的話。
……
莫約正午時分,夜千筱吃過兩塊壓縮餅乾後,終於找到了第二個標誌。
那是刻在懸崖壁上的一首詩詞,崖邊有棵樹上綁着根繩子,順着繩子往下爬才能夠將那首詩看清。而懸崖下面,是波濤翻滾的海水,海浪翻滾在礁石上,砸得浪花四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安全保障。
夜千筱在崖邊走了兩圈,最後還是順着繩子往下走了幾米,用超常的視力將詩詞的名字給記下來後,就利落地爬了上去,憑藉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將詩詞原原本本地記錄了下來。
「千筱,真的是你?」
剛剛將最後的字寫完,夜千筱剛剛打算收起筆記本,就聽到陣驚訝的聲音,她微微側過頭,一眼就見到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的李嘉。
夜千筱緩緩地站起身,對在這裏遇見李嘉並沒有什麼意外。
李嘉加快腳步來到夜千筱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眼底的詫異之色漸漸變濃,最後盛滿了狐疑。
「你身上這些……」
「搶的。」夜千筱直言不諱,旋即將把軍刀丟了過去。
路上遇到幾個倒霉鬼,她就一併給搶了,而她手上拎着三個水壺兩把軍刀,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李嘉看着丟到手裏的軍刀,面色稍微有些糾結,但想想這個時候搶東西也不犯法,很快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我們現在是要下去嗎?」很自然地發現那條崖邊的繩子,李嘉好奇地往下面看了幾眼,看着那告訴還是冷不防地驚了驚,「好高。」
「給。」隨手將自己的筆記本遞到李嘉面前,夜千筱完全沒有任何「不作弊」的自覺。
「你已經下去了嗎?」李嘉眨巴了下眼睛,臉上下意識地浮現出崇拜之意,她想去接夜千筱手中的筆記本,可很快又頓了頓,「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這是夜千筱費盡心思才弄到手的「信息」,她要是這麼不費吹飛之力便收下了,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而且,她們臨走前那幾個班長已經再三強調不讓她們不要作弊了,萬一要是有什麼監控或者監視之類的,肯定會牽連到夜千筱的。
「不會有人發現的。」
閒閒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