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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站在牆邊看了看姬衛東,對着大衛說道「他說老幾把蹬,你是混哪兒疙瘩地的?再不說他就削你個比養的了」
姬衛東被李學武一本正經的「翻譯」逗得「噗嗤」一笑,說了句「艹!」。
拿出煙盒給李學武點了一根兒,道「你特麼真是個人才,東北話說的真特麼標準,翻譯的一個字兒都不差」,說完又對着大衛比劃了一下,問道「吸煙嗎?」
大衛始終保持着昂着腦袋,一臉不屑的表情,好像即使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姬衛東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姬衛東將煙盒收回了兜里,在房間裏踅摸了一圈兒,走到陽台邊的書桌上,從一堆雜亂書刊里抽出一把乒乓球拍,看了看膠皮,還煞有介事地揮動了兩下子。
「你的套路我是學不來了,我還是擅長用我的方式問問題」
李學武本來皺着的眉頭卻是被姬衛東弄的哭笑不得,看着姬衛東在那兒實驗乒乓球拍的手感,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姬衛東的那兩句客氣話是想學李學武審董文文和那屋那個女人的套路,以柔克剛。
「你是叫大衛吧,你也喜歡乒乓球?巧了,我也喜歡,我在單位經常打,技術還不錯,我們領導都打不過我,今天咱倆來切磋一下」
姬衛東拿着球拍站在大衛的身前,看了看大衛的那張白臉,掄圓了手裏的乒乓球拍「啪」地一聲就扇上了去。
「伐柯!」
還沒等大衛再蹦出其他字母,姬衛東就真的好像在打乒乓球一樣,輪開了「左右橫板」噼里啪啦地扇了起來。
大衛是標準的歐洲佬,下顎骨突出,臉蛋兒上又沒有什麼肉,所以即使乒乓球拍上的膠皮有那麼一點點彈性,也都被姬衛東的力量所抵消了。
由白臉兒轉變為「紅」臉兒的大衛嘴丫子被打的已經流血了,在姬衛東扇打的空隙喊道「你想問什麼?我說,別打了」
姬衛東對於力量的控制明顯要比李學武好,本來準備扇下去的球拍擦着大衛的鼻尖過去了。
「呼~呼~好久沒鍛煉了,球技有些退步」姬衛東甩了甩手上的球拍說道。
這並不是姬衛東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也不是姬衛東和李學武在審訊的時候「屁話」多,而是一種審訊技巧,這裏不能多做解釋。
姬衛東拎着球拍靠在了柜子上,道「你藏起來的那個女人是誰?目的是什麼?你的職務、上線、服務對象」
大衛看了看姬衛東,想要從姬衛東的臉上找到那個女人說了多少,這些人又都知道多少。
但是他失算了,屋裏審訊自己的這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兇悍,根本不玩先禮後兵那一套,也不講遊戲規則。
姬衛東足足打了一根煙的時間,扔了手裏的煙頭,在羊毛地毯上踩滅,李學武將煙盒掏了出來,給姬衛東點上一根,給自己一根點上,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是又累又困,肚子還餓的咕咕直叫。
「不要抱有僥倖心理了,都是大老爺們兒,你痛快點兒,我們也客氣點兒,你也少受罪,他剛才這就是跟你開開玩笑「熱熱身」,要是真跟你動真格兒的,你現在一定沒心思亂轉眼珠子了」
「我是外事人員,我們是建交國家,我享有豁免權,你們無權審問我」
看着嘴硬的大衛,李學武搖了搖頭,制止了還要打「乒乓球」的姬衛東,道「你這樣不行,太常規了,一點兒都不新鮮,人家玩的都不盡興」
將手指上的煙叼在嘴裏,從懷裏掏出了1911,對着調查部的人員晃了晃,示意將大衛的手銬打開。
「桌子,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
調查部的人員在姬衛東的示意下解開了大衛的手銬,將大衛的兩隻手按在了桌子上。
李學武從兜里將先前拔下來的手榴彈保險銷掏了出來,按在了大衛的手背上,又將槍轉了一個圈兒倒拿。
「咚!」
「伐柯~啊~」
就一下!
就一下!
李學武就只釘了一下,就將大衛的手用保險銷釘在了桌子上。
不理會大衛的嘶吼,李學武對着屋裏的幾人說道「別看我救人是二把刀,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