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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天時間,八大晉商在渾源州境內的四十二座煤礦場、六座銅礦場、兩座銀礦場、一座金礦場,全被天威軍抄了個乾乾淨淨。
共計抄出黃金四千多兩、白銀八萬多兩、上等銅錠四萬多枚,合計四十多萬斤,還有大量的糧食、牲畜、車輛、工具……以及十二萬名苦力勞工。
查抄完畢之後,立刻兵分兩路:雷大鵬率領一標人馬、兩萬勞工,以及各種應用之物,悄悄前往渾源州的北部地區,那裏有一條着名的河流——桑乾河。
桑乾河全長一千餘里,是山西境內的重要河流之一,其中一段正好流經渾源州的北部地區,而女真軍要想北撤出關,那裏是必經之路。
雷大鵬的任務就是,帶領士兵和勞工們,在女真軍必經之路的上游悄悄干一點水利工程:築個壩、蓄點水!
秦鋒則率領其餘人馬和十萬勞工,浩浩蕩蕩的返回明軍大本營中,稟報督師—盧象升之後,便開始大張旗鼓的挖壕溝、修壁壘。
這樣大興土木,自然瞞不過女真游騎的探查了,很快便將情況報了回去。
…………
上午時分,女真軍大營。
「嘶……嘶!」
「貝勒爺,您忍着點,奴才們必須把您體內的鐵砂都取出來,否則傷口化膿、火毒擴散,那就麻煩了!」
「哼,你們大膽的擺弄就是了,這點小小痛楚,本貝勒爺還忍得住!」
……
中軍大帳內,饒余貝勒—阿巴泰只穿一件牛鼻短褲,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把小馬紮上,正在接受治療。
幾名隨軍郎中圍在邊上,用小刀子、小鑷子、小剪子等器具,小心翼翼的從阿巴泰的身體裏取出一顆顆的細鐵砂,放在旁邊的銅盤中,叮噹做響。
取鐵砂的過程中,痛的阿巴泰渾身顫抖、汗出如雨,卻始終緊咬牙關,沒有叫出聲來。
原來之前的伏擊戰中,奮力突圍的女真軍遭到了天威軍的猛烈炮擊,被炸死炸傷了很多人馬,阿巴泰亦未能倖免,被一枚開花彈炸的落了馬,飛出去一丈多遠。
幸好身穿雙層重甲,護住了要害部位,這才撿回來一條命,可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要知道,天威軍發射的開花彈里不僅裝了火藥,還有用砒霜、狼毒、烏頭等毒物浸泡過的上等細鐵砂,一旦進入人體當中,便會使傷口感染化膿,若不及時取出來,則有性命之憂。
阿巴泰的雙臂、後背、後腰、大腿部位,全都被鐵砂擊中了,少說也有三四十粒,深深陷入了皮肉中。
隨軍郎中們本想讓阿巴泰喝幾碗麻沸散,等昏迷過去之後,再利器割開皮肉,將裏面的細鐵砂逐一取出來,這樣可以減少很多痛苦。
可是阿巴泰身為大軍統帥,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緊急軍情,故而不肯喝麻沸散,就這樣硬挺着接受治療,結果遭了大罪。
因為打入體內的細鐵砂數量比較多,找起來很是麻煩,故而只能分批清理,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幾名隨軍郎中忙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把最後十幾顆鐵砂取了出來,而後敷上最好的金瘡藥、生肌散、止血散,再用細紗布將傷口層層包裹起來,算是結束了治療。
剛剛結束治療,一名牛錄章京快步跑了進來,單膝下跪行禮道:「啟稟貝勒爺,明軍不知從何處調集來大批人手,正在咱們營地的外圍挖壕溝、修壁壘,乾的熱火朝天!」
「哦,競有這等怪事,走,出營看看去!」
「貝勒爺,您剛剛治完傷,需要好好休息,不宜輕舉亂動,否則傷口崩開就不好了!」
「軍情要緊,顧不了那麼多了……來人啊,穿戴甲冑、備馬抬斧
!」
「喳!」
在幾名戈什哈的幫助下,阿巴泰穿上修補好的雙層重甲,而後強忍疼痛,接過自己的宣花大斧,跨上捲毛烏騅馬,帶着二十多名甲喇章京、牛錄章京和一隊人馬衝出大營,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駐馬觀看情況。
果不其然,只見明軍不知從那弄來了大量勞力,短短小半天時間,便在南邊挖出了一條八九里長的壕溝,挖出來的泥土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