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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和碩貝勒的一番盛情款待,本使已經吃飽喝足,需要回營復命去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好,巴爾堪,替本貝勒送陸參軍出營!」
「喳!」
大半個時辰之後,吃飽喝足的陸玄丘起身告辭,而後被牛錄章京—巴爾堪送出了大營。
出了營門之後,陸玄丘立刻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帶着二十多名士兵以最快速度回到了己方大營中。
而後前往中軍大帳,面見等待多時的秦鋒和烏雲琪琪格,將自己出使敵營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如此說來,你見到克勤貝勒—岳託了?」
「見到了,不過屬下見到的不是岳托本人,而是旁人冒名頂替的!」
「哦,何以見得?」
「理由有三:其一,岳託身為一旗之主,執掌生殺大權,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才對!
而躺在病榻上的那個人,雖然年齡、體型、相貌都和俘虜們描述的岳托的樣子十分相似,且穿着女真貴族服飾,卻完全沒有上位者的氣質!
其二,岳托出生於萬曆二十七年,彼時努爾哈赤已經雄霸一方,正在為建國稱汗做準備。
也就是說,岳托從出生到長大,享受的是上層貴族生活,平時吃的都是精細食物,而一個***細食物長大的人,牙齒應該比較整齊才對。
屬下暗中觀察過了,躺在病榻上那個人,牙齒參差不齊、磨損嚴重,那是長期吃粗糙食物造成的,其出身必然貧寒!
其三,女真高層權貴基本上都能熟練的說漢話、寫漢字,有的甚至鑽研過漢家的經史子集,能夠引經據典、出口成章。
而躺在病榻上那個人,雖然能熟練的說漢話,但是用詞比較粗俗,明顯沒讀過幾天書,學識非常有限。
根據以上三點理由,屬下敢用性命擔保,躺在病榻上的人絕對不是克勤貝勒—岳托,而是別人冒名頂替的,為的是掩人耳目、瞞天過海!」
「嗯,言之有理!」
聽完陸玄丘的一番講述,秦鋒和烏雲琪琪格都認可的連連點頭。
現在可以確定了,克勤貝勒—岳托沒有生病,更沒在大營中養病,而是帶領一支人馬出去了,至於去了那裏,是不是去偷襲花馬池了,還需進一步追查才行。
問題是,陸玄丘前往敵軍大營期間,並沒有和兩名臥底接上頭,又如何進一步追查呢?
沒關係,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敵營內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想要和兩名臥底接上頭,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沒能接上頭,可是那枚花鳥紋白玉佩,肯定引起兩名臥底的注意,向其傳達了需要接頭的意思,這就足夠了。
更重要的是,濟爾哈朗和三部首領對營中原屬於察哈爾部的將士們本就不太信任,懷疑其中藏有臥底!
酒席宴間,陸玄丘不時偷瞄幾眼、搞一些小動作,做出一副暗中傳遞消息的樣子,濟爾哈朗和三部首領看在眼裏,疑心必然大增!
如果所料不差,明天上午,女真、蒙古聯軍會再次前來攻打天威軍的大營,而且充當先鋒的,肯定都是原屬於察哈爾部的將士們。
這樣做有三個目的:一是牽制住天威軍,無暇他顧,為岳托那邊爭取時間。
二是看看原屬於察哈爾部的將士們,誰在真的拼命攻打,誰又在出工不出力。
凡是出工不出力的,很有可能就是臥底,或者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樣的人,需要嚴加監視!
三是讓原屬於察哈爾部的將士和天威軍互相消耗,女真軍和三部嫡系人馬則可以坐觀成敗,實力上不受損失!
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卻有一大弊病,而這個弊病一旦爆發出來,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
和預料中的完全一樣,第二天上午,數萬女真、蒙古聯軍大舉來攻,而負責打先鋒的,絕大多數都是原屬於察哈爾部的一眾將士們。
秦鋒得到稟報之後,立刻前往壁壘上查看情況,同時帶着兩個人:一個是烏雲琪琪格,另一個是雷大鵬,手執一張巨型鐵胎弓,斜背着皮質箭囊,裏面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