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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館,柯南快走了幾步,走到和灰原同一水平線上,低聲問道,「仁哥這意思是」
「不知道。或許他有別的打算。」灰原沒有扭頭,仍直視前方,不急不緩走着,「反正時間還長,他會給你一個答覆的。等着吧。」
下午兩點半,灰原拎着手提包,站在毛利事務所樓下,靜候着某人下樓。
約的今天下午去學織毛衣,包里放着可能需要用到的工具。
這個手提包並不是陸仁送的那個,拎着那個包上街,對於小孩子而言,實在是有點過分奢侈以及危險。
容易被搶。
而且,灰原也捨不得用。
在正式被教導前,灰原自己上網查了下資料,做了做預習,了解了下織毛衣大致流程和所需工具。
以及——
接下來為其一周要教導她們織毛衣的師父,妃英理。
在此之前,灰原是沒見過妃英理的,只知道她是毛利蘭的親生母親,和那個醉漢糊塗偵探分居中。
其他不清楚。灰原不知道妃英理長什麼樣,更不清楚妃英理的脾性。
好在,網上很容易就能查到這人資料。
【不敗女王/律法界女王/律法界不敗女王】
反正,不管哪個稱號,都有女王兩個字。
除去輝煌奪目的戰績,網絡上有妃英理公開庭審以及事後採訪的照片。
嗯,是個大美人。
如果加上柯南的評價,那就是——一絲不苟,嚴苛到嚴酷的大美人,而且脾氣暴躁,還經常罵人打人(童年限定,小新一帶小小蘭玩的滿身泥巴,然後回來挨揍)。
感覺,和蘭是兩個極端。
灰原輕吐出一口氣,捏了捏手中皮包,一會去了就知道。
這種人,她其實不害怕。
身為組織頭部柯學家,灰原沒少和琴酒打交道。
琴酒那人
誰能比他還冷酷嚴苛?
所以無所謂。
灰原應付不來的,是那種自來熟/過分熱情/過分溫柔的。
比如椎名花,毛利蘭。
毛利蘭還好,尤其是椎名花,每次都要抱着她蹭。
兩點四十五,一刻鐘之後,從樓道內傳來碰門聲,緊接着就是腳步聲。
約好時間就是這個點,灰原屬於來早了。
兩人聊了幾句,走到站台前,開始等公交。
上車後,兩人並排坐在車子後排位置。
灰原內側,蘭外側。
坐下之後,灰原把頭擺到一邊,盯着窗外的風景。她不喜和人交談。
可蘭卻興致勃勃,縱然天冷,也完全抵擋不住她旺盛的交流欲望。
除非灰原捂住耳朵,否則話語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入耳中。
「新書籤售會/分居十年/今晚一起吃飯/七點/法蘭西餐廳/茶話會/幸運色/紅線的傳說。」
蘭的聲音很好聽,語速也不快。沒有那種鳥兒在耳邊嘰嘰喳喳的感覺。
所以,灰原只是感到些許無奈,但卻並不惱火。
這種感覺她其實蠻熟悉。早些在組織的時候,每次和姐姐見面,都是姐姐說,她聽。
只是和毛利蘭相比,她姐姐聲音更成熟一些。
心態的話
不做評價。
如果說,只是如果。
如果——當初陸仁沒救下她姐姐。
那她現在,應該會很牴觸毛利蘭。
不為別的,只因為,在毛利蘭身上,她能看到姐姐的影子。
雲遮住了日,遮住了陽光,昏暗中,車窗上映出了灰原的臉。
面無表情、有黑眼圈、還有點陰沉
恍惚間,灰原莫名想起,先前和姐姐那次談話。
【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我這種陰暗女。】
陰暗
灰原扭頭看了眼毛利蘭。
陽光,元氣,活力。笑容溫柔治癒,還很會替別人着想。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