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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朱蒂又向赤井秀一簡單描述了一下安德雷·卡邁爾的長相。
腦袋大、脖子粗、眼神還十分兇惡,看着就不像什麼好人。
簡單來講就是,不戴墨鏡的伏特加。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顯得很是平靜,「不清楚。我對同伴的臉一向沒怎麼關注。如果是敵人的臉,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說着,他就從懷中取出一罐開了口的罐裝咖啡。只是一個不慎,他沒有抓穩,咖啡罐脫手滾落在地。
漆黑的污漬迅速污染了地面。
只是在場的幾人都無心關注這種微不足道的衛生問題。
朱蒂靠近一步,十分關切的看着赤井秀一的臉龐,「你怎麼了?是不是沒有休息好,黑眼圈這麼重。」
「不,我沒事。」赤井秀一稍後退一步,似乎十分不適應這種有些親密的舉動。
等朱蒂冷靜下來,赤井秀一彎腰撿起咖啡罐,隨手甩了兩下,然後就轉過身去。
「我先去外面巡邏,順帶呼吸下新鮮空氣。」
目送赤井秀一離去,朱蒂擔憂道:「秀一他,果然還是太投入了。」
「這對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詹姆斯沉聲道,「畢竟他是我們FBI不可或缺的超級王牌。」
此時兩人口中的王牌正走在路上,隨手把已經空掉的咖啡罐扔進走廊拐角處的垃圾桶中。
因為某些原因,他現在的手比較滑,本就抓不穩東西。
剛才那個情況雖說意外,但也能理解。
只是咖啡罐脫手跌落的一瞬間,他的心也跟着空了片刻。
注視着地上流淌的黑色污漬,赤井秀一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一個讓他感到無比危險的男人。
幾個月前的雪夜,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突兀地出現在電話亭的旁邊。冰冷到足以凍結血液的氣息四散瀰漫,好像在放肆地向整個世界宣告他的到來。
接着,這名黑衣人就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一番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忘記的話。
他收到的短訊,是宮野明美希望事成之後,成為他真正的女朋友。
他當時並沒有回覆,不過也沒有刪除,偶爾會拿出手機看一看那條短訊。
可那個黑衣人出現後,對他又是另一番說辭。
【大君,我想問問你。問問你有沒有那麼一瞬間,心疼過我的執着,體諒過我的卑微,看出過我的無助。大君,你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是愛我的。】
這兩者孰真孰假
赤井秀一現在分不清,也不願再去分辨。
他現在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耬斗菜,原產於歐洲和北美,多年生草本植物,有較好的觀賞價值,亦可入藥。
花語是「一定會弄到手」和「勝利之誓」。
作戰會議開完沒多久,杯戶醫院前台突然收到了一個快遞。
收件人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詹姆斯,而寄件人一處,寫着楠田陸道。
這是昨夜那個舉槍自盡的組織成員的名字。
FBI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這是組織寄來的快遞!
朱蒂趕忙把快遞帶出醫院,在外面小心翼翼拆開快遞包裹。
然後就發現了這一盆裝在花盆中的耬斗菜。
「一定要弄到手麼」
知曉花語的FBI們還來不及感慨組織的囂張氣焰,緊接着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
負責在醫院大門口警戒的FBI成員通過無線電,緊急呼叫了詹姆斯。
「現在有大批受傷人員蜂擁沖向醫院,根本沒辦法一一檢查!」
此時的他們尚未知曉,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爆炸、恐嚇、威脅
作為防守的一方,FBI目前始終處於被動局面。
特別是當他們知道,組織以楠田陸道的名義,給每個病房的病人都送上一份了一份慰問品的時候。
「每一份慰問品中,都藏着至少一枚塑膠炸彈,這種炸彈只需要十幾個,就能將整棟醫院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