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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樓,徐昌世面色鐵青的站在大堂中央,他的手下成群成片的跪在背後。
在徐昌世面前,大荒仙尊端坐於主位,其身邊還站着一名道袍修士。
方塵和度雲絮的神魂走進此間時,一眼就認出道袍修士正是宋之禮。
這位被靈神教執法修士帶走數十年的傢伙,今日又出現在萬道樓了。
「昌世,我與你徐家,本有些香火緣分,這次的事情,也對你寄予厚望。
可整整七十餘年,你在此間均無任何進展,靈神教的勢力還被斬靈司打壓的龜縮一地。
我聽說,土熊星那邊,我教的手,甚至出不了一府之地?
如今只有一些零星的修士,在那些偏僻的地域為我教謀劃着血靈神丹?」
大荒仙尊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雖然平緩,但內里所蘊藏的一絲恨鐵不成鋼,已經顯而易見,沒有半點遮掩。
「我看啊,他是不是得了斬靈司的好處,所以才這般辦事。」
宋之禮微笑道。
徐昌世頓時大怒,看向宋之禮喝罵道:「你狗叫什麼!你狗叫什麼!」
「你!」
宋之禮面色陰沉,身上氣息起伏不定。
「你宋之禮憑什麼敢說我收了斬靈司的好處?那群窮鬼能給我什麼好處!?」
徐昌世繼續破口大罵:「我堂堂靈神教三轉散仙,日後穩穩晉升四轉的存在,你說我背叛靈神教?
你有什麼資格這般詆毀我?你連寒水仙焰都保不住,還敢隱瞞上官,瞞下此事,你此時此刻應該待在牢獄之中,而不是在這裏狗叫!
說啊,是你給了誰好處,哪個天殺的膽子這麼大,敢收你的好處還把你放出來在這裏狗叫!你說啊!」
「徐昌世,你膽敢如此辱罵我師尊!」
跪在地上的顏浩然突然抬起頭,眼中滿是殺意。
「你也給老子閉嘴,我看這些年是不是因為你懷恨在心,從哪裏聽說是我害的你師尊被執法修士捉走,所以一直陽奉陰違?」
徐昌世怒喝一聲,隨後他看向大荒仙尊,拱手道:
「大荒前輩,我接手此間的時候,此間已經是爛攤子了,我這些年也在努力改變這局面。
可無奈啊,我們的謀算總是被斬靈司提前一步知曉,我看靈神教里,有碩鼠!大大的碩鼠!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大荒仙尊看着面前訴苦的徐昌世,一時間沒有言語,很是沉默。
半響,他才緩緩開口:「宋之禮是我放出來的。」
「哦!?」
徐昌世立馬換了口風:「大荒前輩,剛剛我並非是在罵您,只是對宋之禮能現身於此間,着實感到不公啊。
不知大荒前輩為何要把這狗叫東西放出來?他們天聖宗是什麼德性,您不是不知曉吧?
當初一個王崇松,就害的天聖宗自身成了什麼模樣?我看這宋之禮,也是跟王崇松一個德性!是害人精!」
宋之禮面色鐵青,但他此刻沒有開口,暗暗忍下心中的怒意。
他這次雖然能脫身,也花費了不少代價,絕對不能因為一點口舌之爭,再被人抓到把柄,惹的大荒仙尊不快。
與徐昌世的背景比起來,如今的天聖宗一脈,的的確確式微太多。
「王崇松是王崇松,宋之禮是宋之禮,不要混淆。」
大荒仙尊不滿的擺擺手:「我可以告訴你,宋之禮的確是犯了錯,但天聖宗這次,也已經為他彌補了錯誤,找到了一朵新的仙焰。所以他無須再被關押。」
「這樣啊,天聖宗還真是好手段,能在當今這個時代,找到一朵新的仙焰?不錯不錯。」
徐昌世笑着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
「可如此,也不代表他宋之禮沒有做錯過事情,難道大荒前輩寧願讓一個戴罪之人來接掌此間,也不願信任我?我徐家世世代代何曾背叛過靈神教?哪一個不是為靈神教鞠躬盡瘁?
可宋之禮剛剛怎麼說?他說我收了斬靈司的好處,我呸!
我徐昌世行得正坐得端,此生只為靈神教貢獻我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