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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這傢伙根本不是領悟了此間神通!?而是被抓取又判罰了一頓!?」
「奇怪了,此間的神通從來不會罰我們打板子啊,最多就是關我們進牢獄而已,他為什麼屁股都被打爛了!?」
「嘿嘿,活該啊,人間的雜碎也跑來這裏湊熱鬧,嘿嘿,活該啊!」
培元子等虛空處決者眼下都很幸災樂禍,不斷發出刺耳又痛快的嘲笑。
三位魂族抿嘴不語,眼中滿是沉思。
殷盪沉默了幾息,緩緩開口:
「你還好嗎?」
崔天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還好嗎?
我好嗎?
崔天魂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屁股又涼又痛。
他下意識想要翻個身,不希望自己保持着這種趴在地上的屈辱姿勢。
畢竟這樣,誰都能看見他稀巴爛的屁股。
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正被此間所壓制,完全動彈不了,就是想換個姿勢也不行。
並且連內景地,乃至體內的修為都無法調動。
根本療不了傷。
「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到了那兩名差役前來的時候,自己短暫脫離了被牢獄鎮壓的感覺。
這說明這兩名差役雖然面生,可的的確確也是司衙禁區的存在。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崔天魂,你傻了?回答我啊,你還好嗎?」
殷盪見崔天魂遲遲不發話,忍不住再次催促。
「還好。」
崔天魂動了動嘴皮。
聲音有些虛弱,但的確沒影響到他的性命。
「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會被帶去打板子!?」
殷盪問道。
三位魂族,五位虛空處決者,紛紛豎起耳朵。
「不知道。」
崔天魂的嘴裏蹦出這三個字,然後便不再回答任何問題,開始重新參悟此間的神通之韻。
「等我參悟成功,那兩名差役,還有那個青天大老爺,全都要死!」
崔天魂眼裏閃過一抹冷芒。
他發誓,一定要洗刷自己身上的屈辱!
崔天魂被送走以後,方塵看向手中的七品笏板。
它正在散發着淡淡白光,只是光芒比先前弱了一半。
「所以,施展拘傳術,消耗的是這枚七品笏板里的力量。」
方塵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這門神通比之欺玄神通都要神異幾分。
至少他其餘的神通,都與內景地,與他息息相關。
而剛剛在拘傳崔天魂的時候,他的內景地沒有半點消耗。
由此可以斷定,拘傳術獨立於內景地之外!
他雖然把這門神通刻印在了內景地之中,但他不算真正擁有這門神通,只是能夠動用這門神通的威能。
至於它的威能來自何處,也只有虛空這麼一種解釋了。
「難怪這門神通在施展的時候,就連我也不能壞了它的規矩,無法對被拘傳者動用私刑。
而天尊聖者,都無法插手這個過程」
「想要讓拘傳術擁有相應的配套,或者說想要在審理拘傳者的時候直接打殺,應該需要笏板升到更高級別。」
方塵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進來之前,被那位審問的場景。
那桌子上,似乎沒有竹筒。
「因為笏板殘缺了,所以雖然有四獄留下,卻沒有了竹筒里的令簽,而對我們這些被審問者,無法進行打板子這個懲罰,只能關押?」
「那看來小周所言不錯,此間笏板的確是不完整狀態,可以吸收」
「此外,連崔天魂這樣的採氣後期都打不死,說明在七品笏板之間,我不具備處死他們的能力,拘傳虛命,定世,也一樣弄不死他們。」
方塵心中嘆了口氣。
真是有點可惜。
可惜笏板只是七品,無法拘傳秦無慎,秦破甲,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