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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所以說方師兄這一次,不管怎麼判罰,都會得罪某一方?」
陳肥肥吸了口涼氣。
「不錯。」
張道月輕輕頷首:「不管得罪哪一邊,都是一件麻煩事。」
「倒是無妨,方師弟只要在玄暉學府,還有人敢對他下手不成?
至於以後去了外邊,我們慈悲山的祖師們也會照拂一二。」
李墨冷聲道:「這一次雖是火燧一脈招惹了事情,但有人趁此機會下手,也是心眼壞透,按我來說,就該狠狠處置。」
張道月瞥了他一眼:
「就看方師弟如何處置吧,我等也沒資格插手此事。」
王崇松等人聞言,心裏紛紛嘆了口氣,眼中多少都帶着一絲擔憂。
「大司刑,人已經全部捉來,如今只需要你給一個判罰便可。」
秦鬼看向方塵,淡笑道:
「我鎮守於此,不管你如何判罰,他們都得接受,你無需太過擔心。」
「秦鎮守,今日如何判罰,果真由我一人說了算?」
方塵拱手問道,神色頗為恭謹。
並沒有因為大司刑的身份,也沒有因為採氣初期第一聖的名頭而得意忘形。
在場的老師看見這一點,心中不由得暗暗點頭。
九極山學子之中,季林和吳瓊站在頗為靠後的位子。
他看着方塵現如今能與各大老師平等交流,甚至連鎮守都會與之交談,又能主持影響這麼大的案子,心情不免陰鬱。
「你是大司刑,且出身並未牽扯到人族各大氏族。
所以你做出的判罰,我們會認。
祭酒會認,學院也會認。」
秦鬼淡笑道。
方塵點點頭,眸光落在那群被押到此間的學子身上:
「你們為何要偷襲同窗學子?」
這群學子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突然道:
「方同學,你也是人族學子,但你知道火燧一脈有人昧了聯盟三十顆純血菩提嗎?
因為此事,人族各大氏族都因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讓聯盟息怒。
可這些代價,憑什麼轉移到我們身上?
我本來每一百年,都能從家裏分到一百枚內景元石。
結果出了這件事,我這千年之內,怕是連一枚內景元石都拿不到了!」
說話間,他眼中露出一抹憤怒之色,死死盯着那群秦氏子弟:
「火燧一脈的罪,憑什麼要我們來承擔?
他們身為秦氏子弟,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憑什麼?」
秦坤臉色陰沉,「那也不是你對我們下手的理由。
你斷我們聖路,還要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
「無妨,大司刑如何判,我們都接受,要是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樣會出手,唯有如此,才能讓你們火燧一脈的自大有所收斂。」
對方言罷,便不再言語。
在場的老師神色都有些尷尬,畢竟秦鬼也是火燧一脈。
這件事的發生,也代表了火燧一脈如今在人族之中的地位,似乎產生了一些動搖,並不如曾經那般穩固。
眼下眾人的目光都在方塵身上,等着方塵接下來的判罰。
「諸位,我去內景地沉思片刻,好好想想此事該如何判。」
方塵沖眾人拱了拱手,便轉身進了內景地。
眾人見方塵如此猶豫不決,似乎也早在預料之中,並未說什麼。
但有不少人族聖者,眼中卻是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在他們看來,方塵鐵定要得罪其中一方。
不管得罪哪一方,以後在人族之中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今日的因果,興許就會在若干年之後應驗。
內景地。
方塵心念一動,大幕頓時落下。
緊接着分化為十三個畫面。
每一個畫面都是當時秦氏學子遇襲之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