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晚面色一窘，看了看陳行，輕笑道，「還沒有。」

    「對，你們都出國了，一直忙事業吧，不像我結婚早！」聞利華因為見到同學格外的興奮。

    她和李星晚不是一個班的，也不在一個同學群，關於李星晚和陳行的事並不知道，對兩人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又看到兩人一起逛超市，自然以為兩人還在一起。

    李星晚笑着寒暄，「結婚早也很好，說明早早就找到了幸福。」

    聞利華道，「再早也沒有你們早，從大學到現在、」

    「利華、」陳行打斷她的話，「我和星晚已經分開了，現在只是朋友關係。」

    聞利華一愣，隨即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樣子。

    李星晚訕訕一笑。

    聞利華靠近李星晚，神秘的道，「你們倆個吵架了？」

    李星晚垂眸，欲言又止，只低聲道，「我們兩個、一兩句說不清楚。」

    「所以還是要早點結婚，談的時間久了容易出變故，陳行這麼好的男人，你可要抓緊了！」聞利華以過來人的語氣勸李星晚。

    李星晚只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我剛剛回國，有空一起聚聚。」

    「好啊！」聞利華期待的道，聽到有人喊她，才笑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先生和兒子在等我，我過去找他們了，有空電話聯繫。」

    李星晚眸光溫婉，「拜拜！」

    聞利華推着車走遠了，李星晚似鬆了口氣，輕聲道，「回到江城，免不了要遇到同學，他們都還認為我們在一起，聽說我們分開了，他們好像比我們還要遺憾。」

    她轉頭，遠遠的看到聞利華走向一個男人，隨後抱起旁邊的小男孩，一臉幸福的笑容，

    「突然好羨慕利華。」

    陳行推着車跟上前面的人，沉聲道，「怕誤會，以後我們就少見面吧！」

    李星晚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行卻語氣漠然的道，「我是這個意思！」

    李星晚一怔。

    男人已經先一步推着車離開了，從始至終都很冷淡，像是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中間那些年的事似從來沒發生過。

    李星晚目光閃了閃，抿了一下唇瓣，抬步跟上去。

    陳行結的賬，李星晚本來要付錢，他攔住了她，「你是替我們照顧嘉寧，我付錢也是應該的。」

    李星晚垂眸，「嘉寧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分那麼清楚。」

    「分清楚比較好！」

    陳行說完，推着購物車大步往外走。

    將購物袋放到車上，陳行開車帶李星晚回家。

    李星晚打開副駕的門，陳行轉頭道，「坐後面吧，副駕的座椅是按我女朋友的舒適度調好的，不適合你。」

    李星晚握着門的手一緊，默了一瞬後才笑道，「好啊！」

    她關上車門，去了後面坐。

    車子啟動，李星晚轉頭看向車窗外，攥緊的手掌很久才慢慢伸開，她不動聲色的吸氣，心裏卻遲遲無法平靜。

    沒有任何時候，比剛才那一剎那更讓她對「物是人非」這幾個字的體會更深刻。

    像是刀子一刀刀刻下去，鮮血湧出，每一寸皮肉都能感覺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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