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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沉迷」於考級的家長或學子都在暢想
試想比如拿着一紙「鋼琴5級」或「鋼琴6級」的證書,去某處名師下面求學
或拿着7級證書報考某所競爭激烈的公學或神學院
亦或反過來,某位名師為此原因,對家境不夠寬裕的優秀年輕人動了惻隱之心.
這些在其間起的作用,都是毫無疑問的加分項啊!
「教授推薦信」什麼的,沒有人脈的話太難拿到了,但這玩意聽起來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嘛!
如果想得更遠一點,更美一點,比如
一位剛進學校報道的大一新生,手上就拿了一個「准演奏級」的鋼琴8級證書?
這不大學四年都是要在校園裏橫着走的節奏啊!
「他們院線弄的這個最後的"准演奏級",應該差不多接近七種"格"的第一種"飛蛾"了卡洛恩·范·寧這人確實頭腦和思路異於常人,他難道是想把考級制度的最高等級,和入流之格的最低等級,兩者連結起來?」
遮陽傘下的克林姆特,眼神中閃動着思索的光芒。
「那這麼一來,前面的1-7級豈不是構成了另外一條道路,一條能供零基礎者一步一步攀登到"飛蛾"的路徑?.特納藝術院線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本來是一座懸浮在神秘主義上空的塔,現在被拋下了更低的雲梯,連接到了地面.」
「先生不好意思。」
這位分離派的美術家喝着苦咖啡持續發散着思維,突然一張陪笑的服務員的臉蹦了出來。
「呃,我要收一下傘和凳子,呃.排隊的地方不夠用了.」
「這下好,連街上都沒得坐了。」克林姆特嘟囔一聲,隨即無奈起身。
在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的新生代偉大美術家吧?
可能和禮帽拉得太低有關係。
眼見着遮陽傘被收起,凳子被撤走,排隊購買教材的人們又像被趕鴨子一樣,佔據了這一大片地方
說起來,這些教材
「這些教材的定價倒不是很貴,常規市場的常規水平,但是,每一級別的考級曲目,選擇哪些作曲家的哪些作品,話語權在誰的手中,這就有些微妙了啊「
夢境深層中的一處隱秘辦公間,麥克亞當侯爵反反覆覆翻閱着桌面上攤開的4本厚度不一的考級教材。
「嗯,讓我看看考級委員會的第一屆成員單位.我學派的公學名單佔了24所,雅努斯的神學院18所,嗯該怎麼詮釋這些作品,怎樣展現視奏或即興的技巧,才能獲得更高的評分,該從哪找一個可靠的老師教導自己,這些事情也挺值得玩味的.」
麥克亞當侯爵的對面坐着的,則是上議院的女議長弗朗西絲,她翻閱着其他的文件和名單。
兩人均思索着這其中「話語權」的意味。
這個新生事物的意義太大了,涉及人數太廣了,又非常的具備「基礎性」!
每位演奏家都是從「琴童」過來的,很難說會對之後藝術界的格局塑以怎樣的影響!
「羅伊,這個考級委員會的實際運作是怎麼樣的?嗯,我是說主持日常工作的主要是哪幾位.對了,還有,那個"貢獻評級制度",實際運作情況又是怎樣?」
良久,麥克亞當侯爵忽然抬頭問道。
在這兩位長輩對坐的辦公桌旁,一襲橘紅色長裙的羅伊一直乖乖地端立在那裏,此時展顏一笑回答道:
「喔,主要是我啊。」
「
主要是你?」
弗朗西絲不由得瞪大眼睛追問。
「當然啦,我負責的就是院線教學與演出管理啊。」羅伊又細細地解釋了一遍,「盧負責的則是院線渠道建設與標準化,這次的審計就是他牽頭。還有,奧爾佳夫人負責財務人事,康格里夫負責市場運營,兩位畫家先生分別負責舞美燈光和美術館事業.」
「我們高層之間的分工都是很明確的。這些院線考級的業務、貢獻評級的業務、還有藝術普及和音樂救助等等業務,當然都是我的,范寧先生幾乎是交予我全權主持工作了,除非是拿不定主意的我才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