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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將宴會的地點頂在了滬海最大的酒店……雲海大酒店,因為那裏不光是一家打酒店,更是一座露天園林,寬闊的廣場非常適合大型聚會。
天色漸晚,雲海大酒店的大門外就已經沾滿了安保人員,除了身穿制服的保安之外,還有很多便衣人員隱藏在其中,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安保力量,因為他們代表着官方背景。
如此大規模的聚會,公眾人物太多了,官方必然會出動力量來保證安全。
除了這些安保人員,在外圍更是早就已經擠滿了人,人山人海,遠遠望去,擠在一起的人頭簡直就像一群螞蟻聚集在一起似得。
經過前期電視,報刊,雜誌的巨大規模預熱的消息,今天會有很多影視界的名人到場,其中不乏影視巨星,在這個追星的年代,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個跟自己偶像見上一面的機會呢?
身為主人,彭程自然是第一個到場的,下車之後,全場立即響起一陣狂熱的吶喊聲,閃光燈不斷的閃爍,幾乎將夜幕照成了白晝。 ??
彭程雖然從來沒有上過大銀幕,但他的名字在影視界就是一個神話,他的崇拜者不亞於任何一位超級巨星。
一群記者跟崇拜者沖了上去,一個身材矮瘦的青年大步上前,頓時一股霸道的力量阻擋在了彭程的前面,令人難以靠近。
矮小的青年正是林天昭,是紀無鋒專門派來保護彭程安全的。
彭程挺直着身軀,微笑着向眾人示意,然後大步走進雲海大酒店。
這麼熱鬧的聚會,整個滬海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幾乎滬海地界任何一個有身份背景的人都想參與其中,但是卻有一個人醉醺醺的癱在大街上,就像是一條死狗一般。
瓶中的酒被喝的只剩下最後一滴,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酒瓶變成了碎玻璃。
許陽顫抖的雙手抓起碎玻璃,刺破了手掌,鮮血直流,可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此時他已經麻木了,兩眼空洞,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嘿嘿……」
許陽笑了起來,乾裂的嘴唇滲出了血絲,蒼白無血色的臉頰扭曲,就像是一頭地獄之中爬出來的餓鬼一般猙獰。
玻璃能刺破他的手掌,想必也能輕易的劃破他的喉嚨吧?
堂堂許家的二少爺,曾經的天之驕子,滬海最具有權勢的青年一輩,然而此時他卻猶如一頭喪家之犬。
被人扒光了衣服拖行了幾條街,這樣的奇恥大辱,只要稍微有些廉恥之心的人都無法承受。
而曾經如日中天的許家,更是因為受到他的連累而受到孔家的打壓,相信過不了多久,許家就會在滬海除名。
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抬頭了,更是連累了整個家族,他是一個笑柄,是一個恥辱,更是一個家族罪人,他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碎玻璃橫在了脖頸之上,劃破了肌膚,鮮血不斷的滴落下來,許陽閉上了眼睛。
輕輕一划,他就解脫了,不用再面對自己的恥辱,或許,隨着他的死,孔家也會放過許家。
死,是他目前唯一的一條路。
就在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從車裏走下來一個青年,正是卓家的二少爺,滬海四公子的弟弟卓志宏。
「想死?」卓志宏問道。
「你是來看我怎麼死的嗎?」許陽問道。
許家與卓家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甚至還有一些矛盾,卓志宏想必是來看他的笑話吧。
卓志宏笑了,道:「不,我是來給你下請帖的。」
「請帖?」
卓志宏拿出一張帖子扔在了許陽的腳下,轉身就走,道:「鋒少交代過,如果你想死,他不攔着你,但如果你想活,兄弟們就算把你扛在肩膀上,也絕對沒人能將你踩在腳下。」
「鋒少?紀無鋒?」
許陽渾身都在顫抖起來,眼淚不爭氣的滴落,雖然他是因為避開孔家去的豫州,但是能夠結識紀無鋒幾位兄弟,卻是他這一生最開心,也是最值得驕傲的日子。
一起打架,一起闖禍,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