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新漢朝近些年來算是國泰民安、海清河晏,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很不錯,特別是相對前朝而言,底層老百姓對生活很滿意。
可是生產力與前朝相比變化不大,老百姓日子過的不錯,但窮人還是不少,乞丐也不少。
善堂這東西的本意是收養一些孩子,不餓死他們,讓他們能長大自己養活自己。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給孩子吃上好飯好菜,他們的目標便是養活這些孩子,是不餓死孩子,而不是讓孩子吃飽。
所以飯菜送到,大大小小的孩子從巷子裏鑽出來,跟狗搶食一樣瘋搶。
這可是飯館廚師的手藝,在場的孩子哪有下過館子的?他們都是頭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看着往嘴裏猛塞食物塞到翻白眼的孩子,徐大怒道:「這善堂是誰負責的?是不是公家辦的?」
胡毅一看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了,趕緊說道:「回稟徐大人,確實是朝廷辦的善堂。」
徐大立馬來了火氣。
如果是私人辦的善堂,那這是人家自己出錢,只要能養活孩子就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
可若是朝廷辦的就不一樣了,朝廷是會撥款給各地善堂的,起碼能讓孩子吃飽,看這裏孩子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樣子,那肯定是上頭剋扣了錢。
王七麟的火氣也上來了,喝道:「善堂的堂主呢?讓他給本官過來!」
胡毅一個呼哨,一名小印過來說道:「頭兒,堂主沒在這裏,他、他嫌天冷,回家睡覺去了。」
「把他抓過來。」王七麟硬邦邦的說道。
帶隊的捕頭上來抱拳說道:「回稟銅尉大人,咱們當務之急不是要抓妖怪嗎?怎麼又……」
王七麟歪頭問道:「善堂堂主與你什麼關係?」
捕頭趕緊說道:「銅尉大人誤會了,下官與善堂堂主沒有任何關係,下官就是想來提醒一下大人,不要讓妖怪逃跑了。」
「噢,你是在教我做事啊?」王七麟伸手在他胸口點了點。
捕頭苦笑道:「不,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王七麟對胡毅招招手道:「這善堂堂主什麼後台?」
胡毅看了眼捕頭說道:「是府尉王大人的一個表外甥。」
王七麟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府尉的表外甥,表外甥這是什麼親戚?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吧?」
「他府尉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管善堂,而且還貪墨朝廷給善堂撥的款子?」
他想起夢裏聽過的一席話,笑道:「嘿,什麼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這輩子算是見到了,看來再不管一管這位府尉,他都能把他們老家的野狗安排着去守懷慶府的城門!」
四周的人可不敢笑。
沈三趕緊拉了王七麟一把低聲道:「七爺,咱是聽天監的,不能插手地方衙門政事!」
王七麟喝道:「咱是聽天監的,可咱是觀風衛,本官乃是觀風衛衛首!太祖皇帝設置觀風衛的時候說咱的職責是什麼?徐大人你來說,是什麼?」
「風行天下、覽觀權貴。」徐大說道。
沈三低聲道:「這話倒是沒錯,可是七爺,觀風衛這才剛恢復職責,陛下恢復觀風衛也不是想讓咱去監視各地官員,而是想讓咱們——對吧?」
王七麟說道:「我管這些幹嘛?反正我是觀風衛衛首,我就要履行衛首的職責,若是不能履行這職責,那我還做什麼官?」
徐大:「就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養豬。」
說到這點他想起了黑豆。
黑豆的小豬不知道養的怎麼樣了,下次見面差不多就能吃了吧?
王七麟對胡毅招招手,又指向剛才上來勸他的捕頭說道:「你給我仔細查他,他想給這個貪污的堂主找台階,這麼做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向王寧邀功,這種阿諛奉承之輩,肯定屁股不乾淨。」
捕頭懵了。
哇草,火怎麼燒到我身上啦?
堂主應當是被人從床上拖起來的,他年約四十歲,長得白白胖胖,一看就是營養過剩。
王七麟指着他對左右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