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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
公孫蝶絕望的看寧夜。
現在她已明白了一切。
「是你救走我的,對不對?」她問。
寧夜點頭。
「你先前故意亂轉,是為了找到我。雖然你看不透我的幻術,但你知道我會跟蹤你,所以只要派個人在你身後暗中觀察,找到那個一直跟蹤你的人,就能發現我。發現我後,就在我身上下了追蹤印記,再故意設伏打傷我,再讓我逃跑。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的實力,以勝者之姿和我談判?」
寧夜微笑,揮手:「繼續。」
公孫蝶長吸口氣:「印記是那個碰到我的老頭下的,他才是你真正的幫手。救我的,是那怪異。古泉鎮之事果然是你做的,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頂包。古泉鎮有怪異頂包,青木殿有王森頂包,西河水域也出了事,具體我沒了解到,但那個死去的李雲金,多半也是為你頂了罪。至於這一次……我成了你的頂罪者。」
寧夜拍手讚嘆:「還想通了什麼?」
「你故意釋放流言,讓我以為你是在為我戳穿你的身份而做準備,給了我一個錯覺,就是你其實是打算和我談判的,讓我以為你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在為談判做準備,爭取有利條件。這使得我即使發現你一個人去樹林,行動古怪不正常,卻也只以為你這是在為了和我談判而創造條件。卻沒想到你竟然敢冒險至此……你就不怕當時的情況,我真的把一切都喊出來嗎?你真的以為只憑雷聲就能掩蓋?萬一我束手就擒呢?沒有了戰鬥,勞玄明只要給我開口的機會,你還如何掩飾?」
寧夜嘆息:「這個風險我不是沒有想過,但天下之事又哪裏有不冒險的時候?有些風險,我們不得不冒。好在我對你的判斷沒有出錯……」
公孫蝶明白了。
寧夜的確在冒險,只不過他是將希望放在公孫蝶有足夠的逃逸手段上,能夠抓住那一瞬而逝的機會逃走,事實證明,她也的確沒讓寧夜失望。
「那如果我失敗了呢?」
「不是還有人沒出手嘛。」寧夜淡淡道。
公孫蝶心一涼,隨即明白,若是她之前沒逃出去,那麼接下來可能就是仇不君的殺人滅口。
相比出了手的天機,仇不君其實才是最大的底牌。他要負責找到隱藏的公孫蝶,如果勞玄明聽了他的建議,沒找來四九人魔相助,那麼就負責給公孫蝶做印記。如果勞玄明沒聽,則要反過來提醒公孫蝶不要入伏。若公孫蝶沒能逃跑,他還要負責殺人滅口……
風險無可避免,而寧夜已儘可能將一切風險壓到最低。
這刻面對寧夜的一系列手段,公孫蝶也是無語了。
她有氣無力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把關於你的身份,隱藏到了某處,只要我死了,你的身份就會暴露,你相信嗎?」
寧夜搖頭:「這種手法我玩過,要做到這種事,通常需要一個前提條件,就是需要有人幫你。不過你是魔門叛徒,在黑白神宮時間也不長,相信是不敢隨便暴露身份的。沒有朋友的話,你很難做到。最重要的是,你的修為比我高。你自忖武力,和我單獨談判,不怕我施手段。所以,理論上這種可能不大。儘管如此,我還是托師叔去你的住處搜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發現。」
其實寧夜的真正依仗是崑崙鏡,這個就不會跟她說了。
「就知道騙不過你。」公孫蝶嘟囔。
她躺在地上:「那行啊,本姑娘現在功也散了,人也被你找到了,你想殺便殺吧。」
寧夜笑道:「你明知道我若想殺你,之前便殺了,又何苦放你。你既知我身份,便當知,我的敵人是黑白神宮,而不是你。」
公孫蝶眼眸生輝,一下坐了起來:「你要與我合作?我可以答應,但你要讓我為你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卻是休想!」
寧夜面容古怪:「你是想說,你一開始是打算這麼安排我的嗎?」
公孫蝶一滯,有心想否認,但想想大家都不是傻子,否認並無意義,便轉顏一笑:「哎呀,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人家輸了,自然你是老大你說了算。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肩?」
寧夜冷笑:「魔門妖女,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