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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
「得得得」浙軍的馬蹄聲像是地獄裏催魂的鼓點一樣,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震的橋上橋下,甚至包括橋那頭的倭寇都膽戰心驚、亡魂大冒、脾膽俱裂。
浙軍距離橋頭只有一里多地了,一排排的浙軍策馬奔馳,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分分鐘撲面而來。
逃命的機會窗口馬上就關閉了!倭寇為了搶奪最後逃命的機會,橋上橋下奪路爭搶的更激烈了,哪裏還有半點倭友情誼啊,分分鐘倭刀見紅,分分鐘都有倭寇被肝腦塗地。
風中獨自凌亂的陳東,一瘸一拐的轉身,看着分分鐘就衝上來的浙軍。
閉上了眼睛。早上他還是手握重倭的大頭領,眨眼間就成了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
還是個瘸腿的孤家寡人!罷了,罷了,還是保留最後的體面吧!我陳東雖然不是叱咤風雲的梟雄,但也是攪動風雲的巨倭,豈能如此狼狽的落於明軍之手!
陳東下定了決心,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摸腰間的佩刀,但是左摸摸右摸摸,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低頭一看,腰間哪還有什麼佩刀的影子啊,毛都沒有。
怎麼回事?那可是倭國一等一的倭刀,還是他用盡手段才從一個倭國老武士手裏巧取豪奪而來,吹毛即斷,削鐵雖不如泥,但是也用它砍斷過三把明軍戰刀。
自從得到它後,陳東視若珍寶,寶貝的緊,向來是刀不離身的,即便是在樹林大火之中被砸斷了腿,那刀都沒有離身,怎麼現在不在腰間了?
!陳東茫然的抬頭四顧,然後看到了在橋頭用盡全身力氣拼殺出一條血路的親兵。
嗯?!臥槽尼瑪!那個嘴裏說着要手刃王二、怒不可的提刀就走、結果人跑的不見影子的親兵,他手裏拿着的不正是老子的寶貝佩刀嗎?
!尼瑪,感情你提刀就走,提的是老子的刀啊!臥槽!你個老六,你特麼的拿走老子的佩刀,老子怎麼抹脖子自盡啊?
!陳東罵了一句,手又在全身上下摸了摸,結果,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件兵器了,沒有匕首,沒有暗器,甚至連自掛東南枝的腰帶都特娘的沒有,腰帶都在大火中燒斷了!
麻的,真是造孽啊,連一件結果自己的東西都沒有,老子怎麼體面?!
「咳咳,前面的小的們,給老子勻一件兵器。」陳東咳嗽了一聲,對前面為了奪路打的腦漿子都出來的一眾倭寇喊道。
前面的倭寇該怎麼打還怎麼打,沒有一個人吊他,唯有蕭索的風呼嘯而過。
難道是聲音小了?!
「喂,前面的小崽子們,沒聽到老子的話嗎?!給老子勻一把兵器!」陳東怒了,聲音大到嘶啞。
這下有人回頭了,不過也就掃了陳東一眼,然後就又扭過頭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了。
生死關頭,誰還管你是誰啊,何況你現在還是瘸了腿,眾叛親離、狼狽不堪、手無寸鐵呢。
看到這一幕,陳東愣了數秒,然後扯了扯嘴角,似哭似笑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一開始聲音細若不可聞。
「哈哈哈哈」繼而聲音越來越大,陳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誇張,最後瘸着腿扶着腰仰天大笑了起來。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前面打的頭破血流的倭寇扭頭看到這一幕,一邊唏噓,一邊打的更激烈了。
正在浙軍馬不停蹄的往這趕,正在倭寇為奪路打的頭破血流、腦漿一地,正在陳東仰天大笑的時候,忽地一個眼尖的倭寇看到對面的倭寇正在瘋狂的砍木橋的幾根支撐木。
「臥槽,對面的,你們在幹什麼?!你們砍到了木橋,我們怎麼過河啊?!」看到這一幕,倭寇禁不住面色慘白大喊了起來。
聽到喊聲,一眾正在打的頭破血流、腦漿子一地的倭寇全都嚇了一跳,連忙暫停手上的動作,抬頭往對面看去。
臥槽,果然看到對面一群倭寇正瘋狂圍着幾根支撐木,瘋了一樣用力噼砍。
都特娘的砍了一半了,支撐木都被砍的只剩下一半左右了,木橋都搖搖欲墜了。
「臥槽,住手,住手啊,你們是畜生嗎?!你們他娘的把橋砍了,我們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