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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場颱風葬送了徐惟學的意氣風發,但是徐惟學並沒有被打倒。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徐惟學對此深信不疑,既然鄙人能從颱風中死裏逃生,日後必然大富大貴。
懷着這種信念,徐惟學帶着徐海等倖存者,駕着倖存的三十餘艘海盜船,來到了倭國肥前國,找上了在汪直麾下時積攢下來的倭國人脈——肥前國平戶大名松浦家(標準的倭寇),憑着粗淺的交情和許諾的重利打動了松浦家督,從松浦家借了三千兩黃金和三百名戰力彪悍真倭。
於是,徐惟學再度東山再起,招兵買馬,很快又拉起了一支倭寇隊伍。
但是,奈何徐惟學真不是領導的料,能力不足,智短謀淺,運氣又差。
東山再起後的徐惟學一直不順利,接連數次海盜行為不是遇到明軍,就是遇到風暴,甚至還被其他倭寇黑吃黑了兩次,幾次下來,徐惟學血本無歸。
其實,海盜也是需要成本的,你要準備船隻、武器、走私貨物,這些都是成本,另外招募的海盜也不可能用愛發電,也要給他們發糧餉。
血本無歸的徐惟學,焦頭爛額,無以為繼。
最糟糕的是,他從松浦家借的三千兩黃金和三百名真倭,利滾利下來,已經變成一萬兩千兩黃金了,這還沒有算三百真倭的佣金,其他人的欠款也可以拖着,可是松浦家的債必須要還的,松浦家可是貨真價實的倭寇!殺人不眨眼!兇殘無比!你要是不還債,他們可是要殺人的。
距離松浦家還款截止日期僅剩最後一天的時候,徐惟學帶着徐海登門了。
途中,徐海問過徐惟學,叔叔,我們血本無歸,身無分文,拿什麼還松浦家?!
徐惟學一臉自信,胸有成熟的說,賢侄勿憂,叔叔自有良策,這一次不僅欠款無憂,甚至還能再得松浦家的黃金白銀和武士資助,令你我叔侄再度東山再起。
徐惟學的自信、淡定令徐海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想來,大約是叔叔和松浦家的交情不一般,應該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交情吧,比如救命之恩什麼的。
不過,徐海想到了開頭,也想到了結果,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過程。
松浦家督接見了徐惟學和徐海叔侄倆,開門見山,讓他們按約定還錢。
徐惟學言一文也沒有。
松浦家督大怒,喝令武士拿下徐惟學和徐海,要將他們兩人殺了抵債。
徐海見狀愣了,尼瑪不對啊,叔叔不是和松浦家督交情不一般嘛?!怎麼聽說沒錢可還,就要殺人抵債啊?!這交情連紙糊的都比不上啊!不是說不僅欠款無憂,還能再得資助嗎?!跟預想中的劇本一點也不一樣啊。
不過,徐惟學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局面,他絲毫不慌,絲毫不亂。
在松浦家的武士還沒進門前,徐惟學便乾脆利索的噗通一下子跪下了。
「松浦殿下還請聽我一言。我華夏有言,勝敗乃兵家常事!又有言,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徐惟學近來時運不濟,接連敗北,不過失敗乃成功之母,勝利即在眼前!還請松浦家督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徐惟學定當湧泉厚報!」
徐惟學跪在地上,一臉挫而不折、敗而不餒的對松浦家督慷慨而談。
松浦家督狼一樣的目光,不屑的掃了一眼徐惟學,哼了一聲,便扭頭看向門外,似乎即將催促武士快些動手。
「松浦殿下。」
千鈞一髮之際,徐惟學再次大喊一聲松浦家督,同時將目光看向徐海。
我怎麼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徐海被徐惟學這麼一看,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松浦殿下,我徐惟學自海盜起家以來,全家老小皆被明廷所殺,唯有侄子徐海與我相依為命,這個侄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將他抵押在此。還望松浦殿下,再借我三千兩黃金,我徐惟學必十倍以報松浦殿下!」
徐惟學用手指着徐海,一雙眼睛裏含着兩泡熱淚,動情的對松浦家督道。
真可謂見者傷心,聽着落淚!
「善!」
松浦家督點了點頭。
徐惟學做到了他來時的對徐海所說的話,不僅欠款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