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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非常多,漫山遍野都是南蠻苗裔,鼓譟怒吼,聲勢浩大。
呼!呼!
正好一股山風吹來,山上草木隨風左右搖晃,與鼓譟的南蠻苗裔混在一起,從山腳下往上看,根本分辨不出哪是草木,哪是南蠻苗裔。
在人們眼中,山上隨風晃動的無數草木就是一個個鼓譟的南蠻苗裔。
在人們耳中,山風吹動樹木發出的嗚嗚聲就像南蠻苗裔鼓譟怒吼的聲音。
儼然明朝版的草木皆兵、風聲鶴唳,青壯百姓一個個面如土灰,驚恐萬分。
「怎......怎麼這麼多蠻子?上......上次,來攻城的倭寇有多少?」
路上那個擔憂的青壯一臉蒼白的看向身旁的同伴,聲音都打起了哆嗦。
這才秋末,怎麼這麼冷?!像是寒冬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三......五千吧......」路上還信心十足的同伴,此刻說話也不利索了。
當時的倭寇才三五千人,但現在叛亂的南蠻子可是漫山遍野,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至少得有七八萬啊!我們才區區一千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啊!
看着漫山遍野的南蠻苗裔,深深的絕望自心底油然而生,野蠻生長。
「縣尊,卑職無能.....請縣尊責罰!」劉典吏一臉慚愧的回來,單膝跪地向朱平安請罪。
「劉典吏請起。方才便已說了,一試便好,不用勉強。再說,劉典吏也不是無功而返,通過劉典吏方才一試,我已知曉南蠻苗裔虛實。」
朱平安伸出雙手扶起劉典吏,微笑着勉勵道。
「啊?縣尊已知曉南蠻苗裔虛實?!」劉典吏聞言,不由愣了一下,遲疑的問道,「縣尊可是發現南蠻人多勢眾,今日事不可為?還需回去從長計議?」
劉典吏覺的他方才一試,最大的功勞便是發現叛亂的南蠻苗裔人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南蠻啊。若是一開始就大軍出擊的話,他們這一千人還不夠南蠻子塞牙縫呢。
朱平安微微笑着搖了搖頭,指着叛亂南蠻苗裔盤踞的大山對劉典吏說道,「呵呵,劉典吏你仔細看,這漫山遍野的南蠻苗裔多乎哉?!」
「多啊。」劉典吏不明所以。
「呵呵,那你不覺得奇怪嗎?既然對方人多勢眾,而我方僅有千餘,緣何對方不趁我方剛到,立足未穩之時,趁勢大肆掩殺過來?!」
朱平安微笑着說道。
劉典吏聞言,瞬間冷汗如雨下,若是叛亂南蠻真的像縣尊說的那樣趁己方立足未穩之際攻殺過來的話,己方怕是已經灰飛煙滅了。
只是南蠻子為什麼沒有趁機攻殺過來呢?白白放過了這個大好機會呢?!
「大約是叛亂南蠻不懂兵法吧?抓不住戰機。」劉典吏遲疑了一下,猶豫不決的說道。
「非也。若是南蠻苗裔不懂兵法,魯莽行事,看到我們人少有便宜可占,更會毫不猶豫的攻殺過來。」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輕聲說道。
「那是為何?」劉典吏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色厲內荏,外強而中干,看着人多勢眾,實則虛有其表,其本身可戰之人,不會比我們多多少,不然他們不會如此謹慎。正是因為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正是因為他們忌憚於我軍,所以才沒有趁我軍立足未穩之際攻殺過來。」朱平安扭頭,看着劉典吏以及身後眾人,伸出手指點着漫山遍野的南蠻苗裔,一臉自信的大聲解釋道。
「他們越是虛張聲勢,越是膽怯。」朱平安一臉篤定的對眾人說道。
劉典吏以及眾人聞言,不由得恍然大悟,土灰的臉色恢復了血色。
是啊。
縣尊說的是,南蠻子看似人多勢眾,實則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自家人知道自家情況,南蠻子對他們自家情況再清楚不過了,所以才不干攻殺過來。
眾人心中的恐懼和絕望頓時消散了許多,瀕臨崩潰的士氣也恢復了許多。
「劉典吏,你領三百人伐木設置鹿角、柵欄,安設營寨;韓典吏,你領兩百人搭建軍帳;錢典吏,你領一百人埋鍋造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