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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家的小孩?一邊去!」稅務局的小王指着吳天嚷道。
「這是哪兒來野狗?別亂叫!」吳天一嘴童音的立馬跟着叫道。
小王一愣,半晌才終於意識到吳天是在罵自己,頓時勃然大怒,抬腳就朝吳天衝過去。不過他剛一邁腿,吳天鞭子一抖,在他面前抽出一個響亮鞭花,把他嚇得趕緊後退兩步。
「吔,又成功了!」吳天興奮的叫道。
「他馬達,這是誰家的小兔崽子!」那位稅務局執法隊的劉隊長大怒的咋呼着,一把撥拉開小王,抬腳朝吳天走去。
吳天依舊是故技重施,一抖鞭子,準備再凌空抽個鞭花,不過顯然這位劉隊長的膽魄要比他的跟班強得多,眼見吳天的鞭子飛舞,卻是不躲不閃,只等吳天的鞭子落空,當即大步衝去,吳天再想收了鞭子重新抽,卻是來不及了,手腕剛剛抬起,就被劉隊長一把攥住,鞭子立馬被奪了過去,胳膊再一撥拉,準備把吳天推到一邊去。
誰知道他本沒用多大的力道,吳天卻順勢一骨碌躺到了地上,張嘴大呼小叫的哭嚷起來:「打人了啊,大人欺負小孩了啊,執法人員毆打無辜兒童了啊……」
劉隊長頓時愕然一愣,發現那十幾位本已經退縮下去的酒廠工人們全都重新挺直了腰杆,雙目怒視着自己慢慢走上前來,不禁大慌的朝吳天喝道:「你給我住嘴!」
「怎麼,你打了人,還不讓人家哭?他一個小孩子,要不住嘴,你劉隊長還要上去繼續打他不成?!」吳建軍冷聲說着,大步走到劉隊長面前,冷冷的瞪着他。
「我,我沒打他!」劉隊長急道。
「你沒打?那他怎麼摔地上了?」吳建軍質問道。
「他,他自己摔倒的!」劉隊長死不認賬的道。
「哎呦,大伯,我手腕痛啊,骨頭斷了啊……」吳天適時的大聲嚎叫着,不過嘴裏哭得厲害,眼神里卻滿是促狹——這傢伙一點都不敬業,演戲也不說認真點。
劉隊長勃然大怒,如何看不出吳天是裝腔作勢,往自己身上潑糞呢?當即抬腳朝吳天衝去,嘴裏同時罵道:「他馬達,你再給我……」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劉隊長的嘴巴上,頓時把他的話給打了回去。
劉隊長愕然捂住嘴角,這才看清吳天身前站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臉怒氣未消——正是吳天的鞭法師父吳建華出手了。
「你,**敢打我?」劉隊長氣怒交加的嚷道,眼珠子卻轉回了自己的隊友那邊,卻悲哀的發現,包括自己的隊友以及工商局、衛生間的一幫子人,早被吳家村的人虎視眈眈的盯着,愣是沒一個敢上來救援自己的。
吳建軍冷聲說道:「劉隊長,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別忘了這是吳家村,你罵任何一個人,都等於是罵了所有姓吳的,別說抽你耳光,就是打斷你兩條狗腿都是輕的!」
「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劉隊長氣急敗壞的嚷道。
「劉隊長,虧你還是國家工作人員,這年頭早沒有王法了,有的是法律。」吳建軍道,「打斷你兩條狗腿,頂多判三年,我們吳家村有的是人願意頂這個罪的!」
「對,我打!我打!」吳家村眾人轟然應道。
劉隊長臉色煞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堪憂了,外強中乾的嚷道:「你,你想清楚了,你們這是暴力抗法,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誰說我們是抗法?你們想執法隨便,我們只是保護我們村的孩子罷了。」吳建軍淡淡的說着,走上去扶起吳天,又輕聲道:「小天,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
「痛啊,痛死了……」吳天挑着嘴角,壓着笑意的說道。真沒想到,這位滿臉忠厚的大伯,耍起嘴皮子來竟然如此厲害。
「嗯,估計是傷到骨頭了。」吳建軍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伯,報警抓他!」吳天接口道。
「對!建華,你去打電話,讓公安局過來。」吳建軍當即朝吳建華說道。上次打黃天霸的事兒,吳建華、吳中豪等人也是沒少配合市局調查組調查的,吳建軍自然清楚始末,知道現在縣局是自家老三掌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