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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醫生,情況怎麼樣?」侯小勇問道。
「死不了。骨頭已經接上了,得躺一兩個月。」那位主治醫生氣呼呼的說道。
雖說救死扶傷是醫生本職,應該對患者一視同仁,不過很顯然這幾位膽敢堂而皇之的在醫院裏行兇傷人的傢伙,醫生對他可沒一點好感可言,說話口氣不免硬邦邦的。
「嗯,莊醫生,還有各位,請迴避一下吧,我們要詢問下情況。」侯小勇轉口說道。
醫生二話不說,帶着護士就走,一時間房間裏就剩下了侯小勇和兩名警察,而病房門也被門外站着的兩個警察給關上了。
侯小勇邁着步子走到病床前,一雙小眼滴溜溜的在那位身上打轉,可憐那位也是老鳥了,自然看得出警察露出這種眼神意味着什麼,不禁臉色一片蒼白,比剛斷了骨頭的時候還要驚恐。
「說說吧。」侯小勇淡淡的說道。
「說,說什麼?」那位顫聲道。
「呵,不老實?」侯小勇卻一咧嘴,說道。
當即跟着侯隊長的一個警察就衝上來,抬手捏住了那位剛打好石膏的手臂,使勁一捏,還沒完全凝固的石膏頓時變形,擠壓到骨折的位置。
「啊……」那廝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
「嘖,叫得這麼誇張?想招來別人看看警察刑訊?」侯小勇小眼一瞪,道。
那位跟班當即手上再加一把力道,只不過這次那廝卻不叫了,緊咬牙關,牙齦都咬出血了,也沒敢張嘴嗷上一聲。要知道雖然斷了的骨頭痛,可這也只是痛在一時,真要惹得這幾位爺發飆,不但這會兒受罪,這條胳膊保不保得住是個問題。並且這次的事兒指不定是脫不得身了,一旦被按進去,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等那個警察鬆了手,那位才說道:「警察同志,我招。我招。」
「別介啊,再玩一會兒吧。」侯小勇說着,那位手下當即又是使勁一捏。
「啊……」那位咬着嘴唇憋着不敢大聲叫,又喘了半天氣,才帶着哭腔的說道:「各位爺爺,我認。我招,你們說什麼我都招,別打了啊……」
「誰打你了?」侯小勇一瞪眼道。
「沒,沒,誰也沒打我……我錯了,我全招了,我洗心革面。爭取寬大處理……」那位哭着嗓子嚷道。
「膿包!」侯小勇呸了口唾沫,很是意猶未盡,心有不甘,揮揮手讓手下去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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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那輛車找到主兒了。」
下午兩點鐘,華天食品後院,吳天接到大東的電話。
「不過車不是商城的,是東都市的。已經和東都市局聯繫過了,對方返回來的消息說,那車是他們當地一個個體戶的,不過車昨天被偷了……」大東說道。
「這麼巧?」吳天冷哼一聲道。
「當然沒這麼巧!」大東說道,「我通過私下的關係打聽了一下,那個所謂的個體戶,其實就是東都的一個老大。這幫人八成就是他的手下。」
「嗯,錯不了!」吳天說道,「猴子剛審完那個落網的傢伙,他也招認是東都過來的。東哥。那個東都老大是什麼底細,你知道嗎?」
「具體不太清楚,只聽說那傢伙在東都很有背景,不然他們市局也不會這麼罩着他了。」大東說道。
「嗯,先查一查再說吧……」吳天皺着眉頭說道。
掛了電話,吳天凝眉深思,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這麼麻煩,還跑出商城範圍了。
要知道到目前為止,吳天的影響力也只在商城範圍內還有點效果,雖然東都市並不遠,商東縣正在東都市和商城市中間,直線距離不過幾十里而已,可就這幾十里外,吳天就鞭長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