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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書記的日子不太好過。
可以說「請」回周總後,就註定了齊書記的日子好過不了。要知道一個堂堂的省委常委,還是專管帽子的組織部長的親生兒子,那可不是能隨便動的,齊書記決定調查周總的時候,就很清楚這次行動的結局,除非是真能將周總的問題落實,並乘此機會將周部長也拉下馬來,不然他的日子絕對別想好過得了。
可誰曾想周總的嘴真不是一般的硬,饒是裕南紀委一大幫子人,愣是沒一個能撬開的,甚至於齊書記不得已親自上陣,也毫無效果,反倒被周總給嘲弄了一番,面子十分掛不住。
如果要是換個其他人,齊書記說不得就要暗示一下,上點手段了,可這位爺卻是動不得啊,沒得公務變成了私仇,那後果更難承受。
齊書記氣憤難平下,麻煩卻已經接憧而至。
本來裕南紀委「請」周總的時候,是秘密行動的,不過事隔一天,終究消息還是傳到了周部長耳朵里,各種壓力撲面而來。除去周部長本人一個「詢問」電話直接打給了齊書記外,省里一些相關部門的電話也紛紛打來,詢問情況的有之,直接斥責裕南辦事兒不將規矩的有之,隱晦的表示周總動不得,不管是因公因私都動不得的有之,更有直接開口要求裕南馬上放人的,搞得齊書記有些不堪承受。
不過齊書記也清楚,如果自己此刻不頂住壓力,而是將周總給放掉的話。那不但不會獲得周部長的諒解。反而會讓柳書記徹底對自己失望。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齊書記只管咬牙硬抗着,一邊督促着紀委方便儘快尋找到突破口,將周總的問題給定性下來。
可憐紀委艾書記苦笑不已,要想撬開周總的嘴巴又豈是那樣容易的?在裕南,可沒有一個能鎮住人家的人,紀委那些審訊人員,乃至自己。以及你齊書記都根本就不被人家放在眼裏,人家的氣勢比起咱們還囂張,更別提交代問題了。
正在艾書記頭大如斗的時候,負責此案的一個下屬忽然提了一個特殊的建議——請一個外援來和周總談一談,也許會讓他交代問題。
艾書記狐疑不已,不過聽完下屬的解釋,艾書記當即答應了這個提議,於是,在周總被抓第三天中午時分,吳天笑眯眯的帶了兩個人。走進了裕南一家小招待所,見到了關在在招待所後院一座獨棟小樓內的周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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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穆總?你不是押車去北國了嗎?」
正在吃着午飯,一副難以下咽的架勢的周總,看到帶頭的吳天,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再看到緊跟在吳天身後的穆建忠,不禁愕然問道。
「呵呵,押個車,隨便安排個人就行了,哪兒用得着每次我都親自去啊。」穆建忠笑眯眯的說着,話剛落音,又立馬狗腿的搬起一張凳子擦了擦,放在已經在房間裏站定的吳天屁股後。
「呃……」周總被穆建忠的表現震得一陣發愣,在他眼裏,穆總絕對屬於那種手眼通天的人物,雖然很顯然,穆總絕對不是真正的幕後大老闆,頂多算是個具體的經理人,可能負責那麼大項目的經理人,又豈能當小人物看待?可這位在周總眼裏都是大人物的穆總,卻對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這麼巴結諂媚,難道這個小孩就是穆總的幕後大老闆不成?應該沒這個可能啊,那麼大的跨國生意,怎麼可能是個小屁孩在背後操縱的?
不過當穆總看到同行的另一位已經默不作聲的站在了吳天背後半步,明擺着擺出一副跟班架勢的史敬,不禁認為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要知道對於史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