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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洪老總沉聲問道。
「嗯,」吳天思忖了一下,說道,「洪伯伯,這樣說吧,這次之所以出現這個問題,有兩方面的原因,」吳天說道,「第一,本身交易規則有漏洞,對透支交易沒有限制,這才導致了做空方可以三十億的資本,透支操作一千四百億的規模,惡意做空。」
「嗯,這一點不可否認。」洪老總說道,「期貨交易目前只是一個嘗試,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規範。」
「另外一點,洪伯伯,如果這次最後八分鐘的交易,是另外一方盈利,那麼這八分鐘的交易,會不會被取消?」
「嗯?」洪老總道。
「說白了,做金融的,鑽規則空子,是本性問題,是可以接受的。」吳天說道,「不過當管理部門和某一方存在利益糾葛的時候,內幕交易、行政干預市場的問題就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造成問題和影響可就遠比鑽空子的傢伙們更可惡,更黑暗了……」
「黑暗?」洪老總品味了一下這個字眼,道,「監管是個大問題啊……那你說,下一步應該如何處理?」
「這我可不知道。」吳天笑了起來,「想通過這件事情,挖出根子只怕難啊,不過,我所希望的是,不要因為這次事情,導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後期貨交易再也不敢開展了,那才是真正的損失。」
洪老總說道:「要想不受影響,難啊……」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洪伯伯。不要灰心啊。」吳天勸道。
「哈哈,這點問題還打不到我這把老骨頭!好了,掛了!」洪老總笑道。
掛了洪老總的電話,吳天暗嘆了口氣,這次的事情真是意外之災,也可謂是必然之災。
要知道,那位做空巨頭,可以說是國內證券交易的奠基者之一。當初建立明珠交易所的時候,他可是出了很多力的,甚至其中不少細節規則都是他主導制定的,包括無紙化交易等決策,都是在他的力挺下決定下來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他是洪老總金融戰略上的一大干將。
可憐這位終究還是過於貪心了,在這場遊戲中,本來就處在消息不平等的情況下,太計較這一戰的輸贏。卻不想想只憑他一己之力,?人家只憑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獲得消息了。專門挖好了坑,他卻偏要一步步的往裏跳,又能怨得了誰?
只可憐這場事件,對於中華金融市場的發展,影響巨大,說它拖延了十年的後腿都不為過,更重要的是,這次事件對於洪老總自身造成的影響也不可謂不小……
「吳天,你真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沈雅麗瞪着雙眼嚷道。
吳天撓撓頭,很有些糾結自己要不要走的問題。
這才剛回到商城沒多長時間呢,不過問題是左曉燕打來電話,強烈要求自己能趕出明珠市,參加今年的服裝發佈會——除去第一年外,吳天一直都沒再去過,而今年的服裝發佈會,又增添了設計師大賽環節,再不去可真有點對不起左曉燕了啊。
問題是學校這裏的沈雅麗卻是強烈不滿了,剛剛被選拔為學生會幹部的沈雅麗同學,對於吳天的逃學行為的容忍度大幅下跌,一聽說吳天又要跑掉,自然少不了一通訓斥。
「你還是一個學生好不好?就算你天才,可你也不能這樣拖我們班的後退啊,整天逃學,你讓我怎麼跟學校交代?」沈雅麗一副領導架勢,朝吳天訓誡道。
「那啥,我是真有正事兒好不好?」吳天哭喪着臉說道。
「呸,你那點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你這回去明珠,還不是為了討好左曉燕去的?」沈雅麗醋味十足的說道。
話說當初在高中的時候,沈雅麗可就見過左曉燕找吳天的,自從那次之後,沈大小姐可就把左曉燕視為競爭對手來看待了,很是搜集了不少左曉燕的「情報」,對於每年三四月份舉辦的天燕時裝發佈會,自然心知肚明,難免一下子就猜到了吳天這個時候要跑去明珠所為何事了。
「噢,我明白了,你是吃醋了,哈哈……」吳天咧嘴笑道,「不過你誤會了啊,我這次去明珠,其實是去找范小建開會的,是正事兒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