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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的去留,絕對是一件大件事,一件足以影響到馬書記前程的大件事!
馬書記心裏那個膩歪啊,看來自己還低估了吳建國的心機和手腕了,人家擺出架勢來,就是寧肯自己也背上一定的負面影響,也非要把自己給拉下馬,直接一下子將自己逼到了牆角!
畢竟說起來,這次找天馬的麻煩,的確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更重要的是鬧騰到最後,竟然也沒捏倒吳建國半分把柄!而一旦真的最終鬧到天馬撤離湘省的話,自己少不得就成了趕走投資商的罪魁禍首,等於獻出了足夠的被人攻擊的把柄,即便不至於被追究責任,可少不得就只能斷了這輩子再想進步的念想,只能老老實實的退二線坐冷板凳去了。
可吳建國不同,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受害者」身份,雖然免不了要承受一點的連帶責任,可頂天了人家換個地方照樣干,頂天也就是晚兩年進步罷了!
多方權衡,馬書記只能哀嘆一聲,說不得只能按照吳建國提出的條件,對這件事情「深究到底」了。
「文宇,這件事情你是直接出面安排的,還是讓下邊人安排的?」馬書記朝兒子問道。
「嗯,我沒直接出面,都是讓安新遠出的面。」馬文宇說道。
馬書記鬆了口氣,望向兒子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馬文宇做事相當謹慎。很少會讓自己為他擔心的,就例如這次,雖然事關重大。不過兒子卻並沒有自己親自出面,而是讓手下出面聯絡各局辦出手的。這也就意味着,即便按照吳建國的要求對此事進行徹查,也只用查到安新遠那裏就算完事兒了!
「嗯,你回頭和那個安新遠談一下,估計這次的事情要查到他那裏。」馬書記說道。
「我知道了。」馬文宇點點頭,頗有些糾結。要知道這次事情是他挑起的。只想着能從天馬那邊找到吳建國的把柄,就足以讓老爸的地位徹底穩固了。可誰曾想最終竟然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爸。我們有些小瞧姓吳的了,真搞不明白他哪兒有那麼大的能耐,竟然發動了那麼多報刊和咱們對着鬧,不然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果的……」馬文宇憤憤不甘的說道。
馬書記卻時嘆了口氣。道:「別忘了吳建國背後站着的是柳部長啊……」
柳文成作為中.宣.部一把手多年,指揮幾家大型報刊幫自己的秘書撐腰,那還不是簡單之極?可憐當初想到這個計劃的時候,卻是忽略了這一點,最終不但沒把禍水引到吳建國身上,反倒自己落得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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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少,目前查到是一個叫安新遠的傢伙聯絡技監、稅務那幾家來找事兒。」范小建說道,「那個安新遠,是省財政廳安廳長的兒子。在星城誰都知道安新遠是馬文宇的狗腿子……」
「讓我猜猜,是不是那個安新遠一口咬定純粹是他個人的主意,沒有受別人指使?」吳天微笑着說道。
「就是這樣。那小子嘴硬的很,根本就不吐口。」范小建說道,「他爸又是財神,市局、省廳都不敢上手段啊……」
這也在情理之中,就算現在金海忠已經履任省廳廳長,可以他的為人。肯定不會指使下屬對安新遠上手段的。而普通的審訊方式顯然是沒辦法讓他吐出馬文宇的存在。
「嗯,既然如此。那就認在安新遠身上好了。」吳天卻淡淡的說道。
「啊,就這樣放過姓馬的了?」范小建嚷道。
吳天微微一笑,拍拍范小建的肩膀,說道:「到了這個層級,想要一棍子就將人打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