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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但是要說磨嘰,沒人能夠磨嘰的過現在的鄒鶴鳴,整個六幅作品展完了歐洲居然又想出了主意到中國去展。方逸真是有點兒懷疑他不是真的看上了中國款爺們那厚厚的錢包,居然說動了法蘭西畫廊還有波比勒,讓老東西的三件作品和方逸的三件作品一起準備到中國去繞上一圈。
「看來我想收到這三幅畫的錢,至少要等到過六月份了」方逸對着電話那頭的鄒鶴鳴嘆了口氣說道。
鄒鶴鳴哈哈一笑:「你現在缺錢麼?如果生活上有困難可以跟我說,預支個百十萬的沒有問題!」。
「你的錢還是留着你看大腿舞吧!」方逸樂呵着打趣說道:「老大不小的了,你也不找個媳婦,整日裏沒事就去夜店裏瞎混,日子也不過的正常一點兒」。
「沒事幹擔這個風險幹什麼?」鄒鶴鳴那裏不屑的說道:「找個女人來花你的錢,要是離婚還要帶走一部分錢!哪裏有現在日子逍遙自在!你們這幾個人中就是安德爾斯的想法和我一樣,你們三個都太普通了,魯德我又比不了,這人的情感世界太豐富了,非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對了我這邊馬上要去中國,第一站就是明珠,第二站石城,一共四個城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當代最傑出的古典主義藝術家作品展,你可以過來感受一下大家的崇敬的目光!」。
方逸聽了立刻這邊開始搖頭:「還是算了吧!你是沒人打擾到你,我要是去了不知道能跳出來多少麻煩事情等着我!」。方逸不喜歡攪和到這裏面去,國內的人情什麼的太複雜,參展的幾個城市裏哪裏少的了國內大師的,說不準就要面對什麼邀請什麼交流的,不去吧不尊敬老前輩,去了吧更麻煩,去了這個的邀請不去那個的說不準就要得罪人,還不如蹲的洛杉磯這裏好好的呆着,拍自己的記錄片呢。
「那就這樣了,我這邊還忙着」鄒鶴鳴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方逸聽着耳邊電話中,咚喳喳的音樂沒了,就電話放到了口袋裏,推開了畫室的門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大家可以繼續了」。說完就重新把小麥克風別到自己的衣襟上,示意旁有的攝影師開始工作。
現在方逸的畫室里擺上了兩台攝影機,一台主要記錄方逸在畫布上的動作,另一台的取景則是方逸包括畫布。幾名工作人員過完了聖誕來了一段時間然後在中國春節的初四回到了方逸的畫室,開始繼續工作。
「我現在將要準備畫的是人物的第三道邊線,和前面的兩道有些區別,這次是選用筆頭比較柔軟一些的,我手上的筆是狼毫,直徑是四毫米。這層是最外面的形體線,我想要的效果是從內往外要有一定的暈染,這樣最後上完光油的時候,才能讓形體的邊緣顯得更有光感,最後的物體形態才能更加的直實,光線的過渡也會更加的柔和,並且和背景分離開來……」方逸拿着手中的筆對着攝像機的鏡頭詳細的解說着自己定作的特製的筆,然後詳細的解說自己的技法,以及想要達到的效果。
bbc的幾位攝影師己經是習慣了,剛開始的時候很不適應方逸的作畫風格,以前這些人才拍過一些藝術家作畫,不過現在看來沒一個比方逸更慢的,和方逸一比,就算是那些畫寫實的,都算是畫的如兔子跑的一樣快了,半天拍攝下來就看到方逸的畫筆幾乎移滿了畫布,不過進展幾乎沒什麼察覺。就看到方逸整日裏用着小到令人髮指的筆頭兒在畫布上東戳戳西搗搗的。
解說完了自己的工具,方逸就看始在畫布上畫了起來。
等着攝影機一開動,兩個攝像的工作人員相互的看了一眼就離開了方逸的畫室,讓攝像機繼續工作,自己則是走到了畫室門口,抽起了煙。
「聽說要陸陸續續拍上大半年,我還以為是胡說的呢,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畫的也太了一點兒」一位抽了一口煙,一屁股坐到了台階上對着同事說道。
「你就別抱怨了」另一位也跟着坐了下來:「方逸的生活習慣很不錯了,時不時還能休息一天,更何況連加班都沒有。要不你和巴黎的那幾個換個事兒做!」。
「波比勒那脾氣想想看就知道了,不是個容易伺候的人」這位吐了一口煙圈兒說道。
「聽巴黎的幾個說不是脾氣不好,而是拍的作品波比勒喜歡從晚上十點鐘畫到早上七點!那邊所有的人都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