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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平時以他的能力,就是一塊無縫的石板也能一刀刺入刀刃的一半深度。
但現在是全身懸空,只能單靠內力和手臂的力量,而且還要儘量保留體力,誰知道上了絕壁後還會遇到什麼情況。
現在的趙曉金雙臂開始有些發酸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但他依然小心地搬運自己的內力,絕不多浪費一分。
頭上冒出的汗水在寒冷的空氣中變成了水霧和冰滴,但是他的雙眼卻是閃射着精光,盯住頭頂上的每一個縫隙並在大腦中迅速做出判斷。
得益於德國鹿角柄高耳背齒屠夫匕首的堅韌和鋒利,每一次的刺入都穩穩承受住了身體的重量,如果當初用的是武當派的短劍,較薄的劍身可能現在就已經折斷了。
就這樣,在兄弟們望眼欲穿的視線內,趙曉金緩慢而堅定地攀爬着,一點一點消失在高空的黑夜之中。
只有夜視能力更加高超的周文卻是一直目送着趙曉金終於在絕壁的盡頭找到了一處勉強可以落腳的一處突起,然後他稍微歇息了一會,就手腳並用,上到了一塊巨石之上,然後向着下方揮了揮手。
周文長吁了一口氣,心裏一塊石頭算是落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遠處卻傳來來一陣密集的槍聲,而且周文一聽就知道是日軍的歪把子機槍和三八大蓋的聲音。
周文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因為從方向上判斷,槍響的方位正是高小山他們十幾個傷員撤退的方向。
妙花和張曉平迅速看向周文,而其他兄弟們都迅速抓槍在手,也同時向周文看來。如果是高小山他們遇襲,那麼,什麼黑嘴山,什麼日軍炮兵陣地都不重要了,山子哥和兄弟們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考慮。
周文卻是沒有馬上作出決定,而是側耳細聽了一會兒,皺起的眉頭就舒展開來,輕聲說了一句:「沒事,沒有索米衝鋒-槍的聲音。」
在周文的心中,如果真是傷員們陷入危局,那麼第一時間響起的必然是索米衝鋒-槍的射擊聲。
在如此漆黑的夜晚,這世上還沒有哪支部隊能夠先發現傭兵團的兄弟們,並且還能在他們完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將這十幾個兵王全部擊殺。
對此,周文從來都有很強的信心,除非日軍裝備了十年後才出世的單兵夜視儀。何況周文讓周明遠戴上了一個通話器,如果有緊急情況,他自然會呼叫支援。
聽到周文的話,兄弟們也放鬆了下來。
是啊!兄弟們都沒有使用衝鋒-槍,說明情況還在掌控之中,而現在突然又沉寂下來的槍聲,也許是兄弟們正在用消音手槍收拾小鬼子呢。
這時,山壁上突然墜下了一根粗繩,說明趙曉金已經找到一個立足點。
周文示意下,張曉平就拉起繩子,用力拉了拉,然後望着周文露出他招牌似的微笑,腳下一個發力,身體騰空的瞬間,雙手交替用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順着繩索攀上了二十幾米高,就如一隻靈敏的猿猴,速度不減地向上攀登而去。
而此時,周文的耳麥中傳來了周明遠的呼叫:「書生,書生,我是豆子。」
豆子就是周明遠的外號,這些武當弟子聽說小師叔張曉平的外號叫葉子後,就都以什麼什么子為外號。
比如最機靈跳脫的曲明星就叫做猴子。
「你們什麼情況?」
「我們都沒事,遭遇了山上下來一股小鬼子,警衛排他們損失倒是有點兒大,我們馬上就展開反擊。」
「好的,主意安全,隨時準備聽我的命令。」
「是!」
結束通話後,周文對兄弟們一揮手道:「他們都沒事,大家準備上吧。」
這時,從絕壁上又垂下了一根繩子,說明張曉平也順利到達。
卻說李大明提出讓周明遠他們舉着雙手走過來後,黑暗之中就再也沒有了聲息。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主要是警衛排傷亡太重了,現在人人都成了驚弓之鳥,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被小鬼子算計。
至於剛才那個醫療兵說他們已經將鬼子幹掉了,他更是不敢相信。
他已經判斷出鬼子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