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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現在整個人就是,很後悔。
第二天清早,泠小嵐戴着面紗出現在吳妄和季默面前,略有些欲言又止,又禁不住抬手扶住額頭,眼中寫滿了鬱悶。
季默忙道:「這、這是貧道失誤,忘了提醒裏面一句,就直接掀開布進去了。」
泠小嵐低聲問:「昨晚我喝了多少?」
「兩杯果釀,」吳妄應了句,又道,「被罵了嗎?我可以去替你解釋幾句,平日裏修道生活確實是有些壓抑,及時釋放自我沒什麼不對……」
「不錯,」季默立刻道,「跳個舞怎麼了?
仙子你忙碌操勞這麼久,就不能樂呵樂呵了?我去跟幾位前輩講講道理!」
「我也去。」
吳妄淡然道:「修為再高那也要講個道理,約束弟子品性是好,可約束弟子跳舞又算哪般道理?」
季默沉吟幾聲,道:「熊兄,此事你不方便出面,仙子修仙過半而中道起舞,確實有些玩物喪志。
泠仙子身上背負的期待,遠在你我之上啊。」
「那也要講講道理是不是?」
「與昨夜之事無關,」泠小嵐輕輕一嘆,「我突破了。」
言說中,她劍指在身前劃出一個符印,自身氣息展露了出來,卻是比此前地宮一戰,明顯強了幾分。
靜。
季默嗓音都有些顫:「這咋突破的?躍神境中期了?還差幾步就登仙境了?」
「不錯。」
泠小嵐看向吳妄,鬱悶道:「應該與昨日玩耍有關,我喝了酒有些迷濛,不知怎麼就突破了。」
吳妄納悶道:「這是好事,怎麼看你如此低落?」
泠小嵐禁不住一手扶額,那白綢縫製的手套看似與昨日毫無變化,實際上……她應是做了不知道多少副手套備用。
這位玄女宗當代聖女嘆道:
「我本以為,師門長輩都是無比正經的,昨日也已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兩位師叔也是頗為氣憤。
可她們察覺我突破之後,又問我何時突破,我如實說了,兩位師叔讓我……再、再多蹦蹦。
這未免也太過兒戲!」
「就這般?」
「就這般……怎麼了?」
吳妄和季默對視一眼,轉身走向殿門。
「季兄,中午想吃什麼?」
「讓我老師來定吧,他也想嘗嘗熊兄的手藝。」
「鴛鴦鍋?」
「大善!」
泠小嵐輕輕眨眼,又眯眼笑了聲,背着手自後面跟了上去,腳下雖未有蓮花相伴,卻是說不出的輕盈。
玄女宗與季家的援兵一來,季默和泠小嵐就閒了下來。
吳妄並未藏私,直接將聚信仰之陣傳授給了玄女宗和季家,作為他們能前來相助女子國的答謝。
接下來,這群仙人、修士,會在女子國架設三十六尊女神像,並利用陣法,將所有信仰之力引導至王都女神像處。
建設女神像所需的寶材,這些仙人的『工費』,由女子國自行支付。
女子國常年無戰事,雖然國境內沒有珍貴礦脈,但有秘密商隊在外活躍,長年累月積累下了雄厚的國力,建造這些神像、神廟,算不上勞民傷財。
後面這些苦活累活,自然是不用吳妄繼續折騰,他也回絕了那幾位仙人的宴請,凡事都是經季默與他聯繫。
吳妄心裏清楚的很,過早與這些人域勢力接觸,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人域修仙講究法財侶地,除了『侶』的問題比較棘手,他還缺什麼?
財力滿溢、法炎帝訣、北野多的是靈氣充沛之地。
現在他去人域,看重的就是那裏的修仙氛圍,以及各類五行術法、煉器之法。
女子國打開了玄女宗在女子國境內收徒的方便之門,新任女王也寫了一封感情充沛的感謝信給季家,三方相處也都算其樂融融。
陽光正好,殿門外立起了幾把遮陽傘。
幾道身影躺在那鋪上了軟墊、綢緞的躺椅上,喝一杯冰鎮果釀,聽着一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