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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
許知久忍不住嘆了口氣。
夜玄收回目光,搖頭道:「真是讓我失望啊,所謂的仁愛一族,似乎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好,下次回知神一族,記得把真理閣裏面記載仁愛一族的筆記改一改。」
許知久默然。
片刻後。
許知久說道:「仁愛一族之內,也有很多種仁愛,也許是因為這個元禮正好是屬於夜帝不喜的那一批。」
夜玄乜了一眼許知久,淡淡地道:「我不喜歡聽這些屁話,我也不喜歡管這些屁事兒,我是來顛覆世界盡頭的,不是來聽你們講道理的。」
許知久臉色發白,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夜帝為何一直不殺我?」
「你?」
夜玄笑了笑:「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自知之明?你不過是我的一個試驗品罷了。」
許知久臉色更加蒼白。
夜玄下意識摘下腰間大雪養劍葫,又想起來早就喝完了,於是又掛了回去,淡淡地道:「當然了,你如果最後能活下來,也許能見證所謂的至高真理序列。」
「不過在我看來,所謂的至高真理序列,或許根本不存在,這些力量,本就是一種特有的產物。」
此言一出,許知久頓時愣了一下。
夜玄再次看向許知久,眉頭微皺:「不過你才嘗試掌握不死一族和無望一族的真理序列,還不是全部,就已經變得如此愚笨,我倒是要考慮考慮換人了。」
許知久頓時一驚,連忙道:「夜帝恕罪。」
夜玄拍了拍許知久的肩膀,淡然一笑道:「今天我把這一切都坦然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可別怪我出手狠辣。」
許知久神色惶恐,拱手一拜:「夜帝,屬下明白!」
這是許知久第一次在夜玄面前自稱屬下。
他很清楚。
自己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夜玄不想殺他。
一旦他沒有了相應的價值,或者說這份本就不值錢的價值沒了,那就是他死亡的那一天。
他。
只是一個試驗品。
那麼這一次。
他或許又要體會仁愛一族的真理序列了。
念及於此,許知久莫名感到絕望。
這倒不是因為無望一族的絕望真理序列,純粹是單純想到了自己灰暗的未來,感到無比的絕望。
自己還有希望嗎?
許知久跟在夜玄身後,心中嘆氣不已。
夜玄可不管這許知久怎麼想。
本來留着許知久一命,就是為了對真理序列的更多嘗試。
其實如果自己可以承載新的真理序列的話,夜玄寧願用自己來嘗試。
當局者和旁觀者,所得到的反饋是截然不同的。
只可惜夜玄掌握着燼之力,任何真理序列,在他面前都會化作養料。
就像當年道體會吞噬一切力量來成長自身是一樣的道理。
燼之力就是道體的另一種形態。
效果也是一樣的。
所以只能利用許知久來做實驗。
他想看看,一個人能夠掌握多少種真理序列,能夠更換多少種真理序列。
之前從徒兒鎮天古帝的情報來看,有些真理序列,是可以成為力量的。
而且不同以其為核心。
不得不說,鎮天古帝遇到的那位無為一族老前輩,很不凡。
思索間。
夜玄與許知久已經是離開了元禮的界域。
這座界域,會直接沉入真理
之海,成為那茫茫界域中的其中之一。
直到元禮重新掌握真理序列,成為一位真族。
否則的話,這座界域就會成為其他真族眼中毫不起眼的"凡界"。
之前從元禮這裏得到答案,仁愛一族的族長並不在族內。
夜玄沒有任何忌憚。
就算在,他也不會有任何忌憚。
兩人一路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