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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廠里,江雪英和老婆馬上走了,我和胡淑敏、大塊頭去辦公室。到了辦公室,只有兒媳在,大塊頭去兒媳身邊,我和胡淑敏去會客室,剛坐下江斌進來,江斌說:「姐夫不陪同學?」我說:「讓神婆陪他們。」江斌說:「究竟是怎樣一會事?」我說:「張順祥跟陸俊偉一樣,兄弟姐妹都討厭他。他離家浪跡天涯,偷渡去了香港,飽盡辛酸,力盡艱辛成了富豪,在香港娶妻生兒育女。當偷渡的人也可以回鄉,他也回來了。可惜父母兄姐不認他,還好,還有小弟認他。他給錢小弟,幫他在村里買地建房子,回來就住自己的房子。無奈父母兄姐就是不認他,連他父母過身也沒有人通知他,皆因他的兄姐警告小弟,不准小弟通知他。張順祥對家鄉不再留戀,決定移民柬埔寨,為防止在村里建的房屋,會成為日後兄弟姐妹之間的禍根,移民前回來把屋送給小弟,辦完房屋過戶手續,移民去了柬埔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他這次回來,是陪那個老闆回香港,飲那個老闆外孫滿月酒,順便回來看看。以前回來跟陳惠興偶遇過,早上到村酒樓飲茶又遇見。」江斌說:「原來是這樣,到底張順祥做過什麼事,令家人討厭憎恨他?」我說:「他老婆只說張順祥跟她說過,張順祥做了很多錯事,令家人討厭他,到底是什麼錯事,張順祥老婆沒有說。」
達成夫妻和王志峰進來,坐好達成說:「乖乖,那個張順祥跟你說什麼?」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了一次。王志峰說:「應該是賭錢引起,當年我見他曾經很風光的。肯定是他輸了很多錢,沒錢給人家,他才偷渡去香港。債主找不到他,自然找他家人要債,為幫他還債,可能家人受盡屈辱。如果真是這樣,家人當然痛恨他。」達成說:「他比陸俊偉好一點,還有小弟認他,陸俊偉沒有一個兄弟姐妹認他,有時金錢不是萬能的。」江斌說:「陸俊偉包辦父母喪事,而張順祥父母走了,也沒人通知他,他小弟受兄姐威脅,不敢通知他。陸俊偉的心情,比張順祥心情好很多。」我說:「陸俊偉老婆,現在不找對方算賬?」王志峰說:「現在對方正跟醫院算賬,我估計,是等對方跟醫院了結後,陸俊偉的老婆,才會向對方發難。」江斌說:「神婆還在教他們?」達成說:「不知道,我夫妻和王志峰去了餐廳廚房,孔德興大哥夫妻來了,叫我們回去做事,食飯的時候再去,我和王志峰就來找乖乖聊天。」我說:「嫂子的遠房親戚在什麼地方?」達成笑着說:「乖乖要食龍眼,我現在帶你去。」大塊頭進來說:「乖乖,我也去。」兒媳進來望着我笑,我說:「叫老公和文員進來。」胡淑敏說:「不用二嫂去,我去。」胡淑敏出去。江斌說:「姐夫,要開農夫車去。」王志峰說:「還要找袋裝。」達成老婆說:「家裏有米袋,應該親戚家裏也有。」大塊頭說:「達成,買一棵龍眼摘多少錢?」達成說:「多少錢關你屁事。」眾人笑起來。
四個人進來,胡淑敏說:「乖乖,我已經跟心肝說了,心肝已經安排好廠里的事。」我說:「你們各自開車,裝滿車尾箱各自拿回家。」江斌說:「姐夫,幾台車去,不知有沒有地方停車?」達成說:「放心,那裏有很多地方停車。」我開農夫車去,胡淑敏上我的車,小朱和小吳上江斌的車,兒子夫妻、達成夫妻和王志峰夫妻各自開一台車,達成夫妻帶路。路上胡淑敏說:「乖乖,現在師父每晚教我,教完我自己練功。白天跟人聊天,心情很好。」我說:神婆教你什麼功夫?」胡淑敏說:主要教我怎樣推算,還教我練一些怪異的功夫和做白事的細節。教完我,師父自己又練功。乖乖,師父練的功夫很怪異。」我說:「認真跟師父學,家裏還有沒有怪事出現?」胡淑敏說:「回來之後,再沒有怪事出現過。」我說:「現在沒人找你師父?」胡淑敏說:「沒有人去家裏找師父。乖乖,現在村裏的人不害怕師父,師父的宗親,也主動跟師父打招呼。師父的姨生,也時常來找師父,不過師父的姨生不進屋裏的,只在外面跟師父說話。師父現在過得很開心。乖乖,現在又有人,要找師父做大妗姐,師父謝絕了人家。」我說:「你師父不去,為什麼不叫你去?」胡淑敏笑着說:「師父叫我去,自己不懂紅事的禮節,沒有去。」我說:「你師父不教你?」胡淑敏說:「自從有人叫師父做紅事之後,師父開始教我做紅事的禮節,如果再有人叫,應該我可以做。」我說:「叫師父先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