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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林。」
就這一個詞兩個字,帶給北官未步的卻是莫大的壓力和無力,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就和一口枯井一樣,從那雙妖異的丹鳳眼中他看不到任何情緒,只有平淡,即便是勝利都無法帶給他喜悅的感情,和這個人明里暗裏鬥了不下一百場,卻沒有哪一次是真正的贏過。這個人就仿佛是勝負的主宰,掌權着你的一舉一動,他想讓你贏,你就得贏,他想讓你輸,你卻不得不輸。
就像現在這個局面,本來勝券在握的局面,卻因為他的出現,演變成了勝負未定的樣子。他只是站在那裏,卻讓你有一種完全被掌握了的感覺,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我們又見面了。」帝林低沉的嗓音有某種奇特的磁性,如清泉、如梵音、如懸鐘。
北官未步眉頭緊皺,全身上下肌肉緊繃,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說:「看來你早就盯上我了。」
帝林笑而不語。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但任誰都明白,如今的局面已經是一邊倒,北官未步這邊雖然有六人,但除了絕力以外都不是最佳狀態,而帝林這邊雖然只有一人,可只要是個有腦子的都知道,十班三傑是從來不分開的。
「你在等那個上古紋獸?那個烏龜?」帝林終於是打破了寂靜,輕笑說:「沒用的,我的人已經在那個女孩的周圍了,只要我的人在那裏,那個烏龜就會一直咬着那個女孩不放。」
「帝林!你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有種衝着我來!」風眠心中一涼,李雙雙的安危他一直牽掛着在,如今聽到帝林這麼說,頓時後背發涼。
帝林聽着風眠的怒吼不為所動,反而是對北官未步繼續說:「北官,要不你試試?」
「未步!」絕力趕緊傳音。
前者狠狠地吸了口氣,終歸還是大意了,他萬萬沒想到帝林對他的針對竟如此變態,這一次確實是他失算了。
「走!」北官未步臉色陰沉的閃身而出,這裏被佈下了結界,他雖然能感受到李雙雙的狀態,但沒辦法使用武式四技將其瞬移回來,想必這個結界能夠嚴重干擾武之力和精神力波動。
圍魏救趙,好一個圍魏救趙。
他知道自己肯定放心不下李雙雙,所以以此為要挾讓自己必須出洞穴,只有出了深澗才能夠傳送,而一旦出了深澗,自己就喪失了本次爭奪旗幟的資格。他也算到自己不敢留人在這裏守着,因為說到底自己這邊的實力羸弱,沒有一個人能夠正面對抗他。
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深澗,武之力波動擴散,只是一瞬間,一道絕美身影氣喘吁吁的保持着跑步的姿勢出現在原地。李雙雙回來了。
「雙兒,怎麼樣?受傷沒有?讓哥哥看看。」風眠第一個衝過去,抱着後者就是一頓亂摸。
李雙雙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喘息,對風眠說道:「哎呀,老娘沒事,你別動手動腳的。咋樣未步?旗子呢?」
北官未步默不作聲,只是眼睛看向山洞裏,眉頭緊鎖。
絕力在一邊解釋:「旗子沒拿到,我們被埋伏了。」
「埋伏?」李雙雙難以置信:「不可能啊!我進去的時候只有那個大烏龜,沒別人了。」
「是帝林。」李久久拉着自己妹妹的手,小聲的提醒。
「啊?!」李雙雙這下子確實是難以相信,帝林怎麼會找上門來的?
風眠在一邊問道:「你在逃的時候,有沒有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有沒有人跟蹤你什麼的?」
李雙雙被問得一愣,但看着大家凝重的表情,只好說:「那個大烏龜的壓迫感很足,我所有的精力都逃命去了,感受不到。但真要說不對勁的地方,還真有。」
「不用說了,雙雙姐沒受傷,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官未步終於開口說話了:「八紋紋獸的追擊並不好躲,不談其他的,光是那個大傢伙的踐踏都可以對雙雙姐產生極大的傷害,但是——」北官未步將一隻手搭在後者的肩膀上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然後說:「雙雙姐身上的三個冰甲全部完好無損,沒有一絲破損的痕跡。」
「而且這上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倪子,你來感受一下。」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