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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開發公司囊括了基建連所有的老戰士,這也算是給基建連元老的一個福利吧,一共79人,每個人都占%1的股份,劉青山個人占%5。剩下的%16歸馬全義代持。
這個代持並不是說就是他的,而是做為一個基金保留下來。用於幫助那些基建連老戰士們以後家庭遇到困難的時候用。
這幾年馬全義,葉萬成沒少掙錢了,主要是連里的承包費。如果真的建市,這種承包費肯定就沒有了。
只不過兩個人已經不在意這些,每個人手裏都有着二三百萬的存款,在那個年代,躺着花也花不完了。
只不過有一件事缺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大家的心裏,那就是鄰國的形式。到目前為止已經連續十一個國家已經宣佈獨立了。其中包括軍事地位非常重要的烏克蘭。
雖然鄰國和我國也經歷過一些不愉快,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歲月里,那畢竟是我們的老大哥。如今我國一些重工業裏面,處處還能看到老大哥的影子。
如今卻因為西方勢力的插手,讓原本一個巨無霸的國家開始風雨飄搖。他們的何去何從對我國的影響也是巨大的。作為軍墾人,怎麼可能不關心這些動向?
楊革勇停下車從車裏拎出一些吃的,科瓦爾斯基家又斷糧了。其實現在最嚴重的是吉普已經很難買到吃的了。
宣佈獨立後,莫斯科已經完全切斷了對這裏的物資供應。對這樣一個連輕工業都沒有的國家來說,生活物資缺乏到了可怕的程度。
最要命的是,烏克蘭的石油要完全依賴俄羅斯的供給。如今宣佈獨立,有可能連交通都得癱瘓。
而且,他們獨立後,許多原本屬於蘇聯的軍隊和軍工廠都被他們繼承。只不過這種繼承是需要代價的。就如科瓦爾斯基他們的設計院,養着大批的科學家,這些人都是靠工資活着的。
還有黑海艦隊,造船廠。這些規模浩大的資產哪裏是烏克蘭這樣國家能養得起的?他們連最起碼百姓生活都無法保障,就更別說這些燒錢的東西了。
如果說科瓦爾斯基以前還對生活抱着一絲希望,那麼現在他已經徹底陷入絕望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民粹主義者,他愛的那個國家叫蘇聯而不是烏克蘭。
所以從烏克蘭宣佈獨立那一刻起,科瓦爾斯基便已經心如死灰。他想去莫斯科,但他是烏克蘭人。用什麼理由踏入人家俄羅斯的土地?
而且還有一個更現實的問題在等着他,那就是他已經完全沒有收入了。政府對於他這個設計院已經完全放棄,幾次會議的畫外音都是自謀生路吧。
科瓦爾斯基和他的同事們一樣,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啥?就算想去找一份體力活干,哪怕去港口扛大包都無所謂,可是真的找不到啊。
那種崗位如今比當初進設計院競爭還要激烈。到處都是失業人口,就連擦皮鞋的小販都快排成隊了。
他經常會有輕生的念頭,只是他還有老母親。雖然長年臥床,但是老人家卻對活着充滿了渴望。他若是走了,老人家就得活活餓死。
聽到敲門聲,科瓦爾斯基並不想去開門。他的圈子並不大,來人也是設計院的同事們。與其坐在一起唉聲嘆氣,還不如自己繼續躺着發呆呢。
「科瓦爾斯基,在家嗎?我是楊革勇。」一個聲音傳來,科瓦爾斯基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
自己的中國小老弟來了,他咋可能不開門?
打開門,看見手裏大包小包的楊革勇,科瓦爾斯基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這個老弟就是他的上帝啊,每次來都帶着他最需要的東西。
兩個人也不廢話,進了門就開始張羅吃的。這次楊革勇是開車過來的,一臉的疲憊。
科瓦爾斯基家裏如今連老鼠都餓跑了。而楊革勇帶來的都是魚肉香腸之類的硬貨,加上幾條麵包。
看的科瓦爾斯基口水都流出來了。啥也別說了,煎炒烹炸一通忙活,先伺候老母親吃了飯,兩個人坐到餐桌旁吃了起來。
楊革勇帶來了幾瓶開發區的高粱酒,科瓦爾斯基對於中國酒是非常喜歡的。中國酒打開瓶就有一股醇厚的酒香味,而伏爾加卻只有刺鼻的酒精味兒。
兩個人剛喝了一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