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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頓酒註定喝不成了,到了魏全友家裏,竟然發現了兩個意外的人。
原來是他的小女兒蘭蘭帶着剛結婚的老公來了,而且是帶着行李來的,說以後不走了,就在這裏陪着爸爸在這裏放羊,巡邊。
魏全友激動的一個勁兒的咧着嘴傻笑,而老伴卻嗔怪的數落着女兒,訴說着這裏的艱苦。蘭蘭卻拉着媽媽的手一個勁兒的撒嬌。
他的老公是個面相憨厚的山東漢子,話很少,並沒有和大家嘮嗑,而是在院子裏面收拾着散亂的東西。
葉萬成看他幹活手腳利索,就問蘭蘭她老公是幹什麼的?蘭蘭說他也是鐵路子弟,從兩個人戀愛開始,就嚮往北疆生活,兩個人商量後婚後就來這裏,跟老人在這邊一起生活。這不剛結完婚就跑來了。
葉萬成看着這一家人,思索了良久,他覺得該為老戰友做一些事情了,不是走後門,而是給那些為兵團奉獻了一生的老兵一個交代。
讓他們一家人歡聚,葉萬成帶着約翰和劉向東離開了。在車上,劉向東神情莊重的說道:「老葉,我覺得你該幫幫他們。」
約翰也插話:「你要是不幫,我就把藥材基地挪到這裏來,讓他們一家人幫着種藥。」
葉萬成沒好氣道:「你別跟着添亂,如果只為了生活,他就不會守在這裏了。我會好好安排他們的。」
回去的路上,葉萬成摸了摸肚子尷尬道:「這轉了一圈連頓飯都沒混上。」
劉向東揶揄道:「看來這個書記不稱職啊,下來視察,連個管飯的都木有。」
葉萬成把方向盤一拐:「我今天不帶你們吃了肉,明天就辭職。」
車子爬上一座山坡,一頂白色的氈房赫然在目。氈房的頂上冒着裊裊炊煙,牛糞燒的。
氈房門口,一個健壯的漢子正在殺羊。手腳那利索勁兒讓約翰和劉向東眼花繚亂。
「嘿,阿米爾!」葉萬成朝專心致志剝羊的阿米爾喊了一聲。阿米爾一扭頭,看見是葉萬成,怪叫一聲扔下刀子就跑過來給了葉萬成一個熊抱。
「我得朋友,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如今你當官了,見你一次也不容易。」
葉萬成哈哈笑着使勁擁抱了阿米爾一下:「我這不是來了嗎?」
「好,一會兒附近幾個氈房的朋友都來喝酒,好多年沒跟你喝酒了,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阿米爾興奮的說道。
葉萬成給他介紹了約翰和劉向東,阿米爾一一熱情打了招呼。然後招呼他老婆:「還坐着幹嘛?沒看見誰來了嗎?趕緊把你的手藝都拿出來。」
本來阿米爾是準備吃手抓肉的,但是現在來了貴客,自然烤全羊預備上。
知道葉萬成他們還沒吃飯,就先把奶茶和包爾薩克預備上,讓他們先墊墊肚子。
別看約翰和劉向東來了這邊一段時間了,這種原生態的做法他們還真沒見過。隨便墊吧了一些東西就出去跟着阿米爾忙活。
忙到一半,他的朋友們也都到了,一看葉萬成在這裏,紛紛騎着馬就跑了。
葉萬成有些納悶,問阿米爾:「刀得罕他們為什麼跑?不是阿都認識我嗎?」
阿米爾笑着打啞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那幫人果然又回來了,這次可不是空手,鹿肉,黃羊肉,熊肉,雞肉。但凡草原上有的肉,他們幾乎都拿了過來。
哈薩克人好客,葉萬成本來就是他們最尊貴的朋友,而約翰和劉向東又是葉萬成遠方的朋友,如果招待不好,他們會覺得很丟人的。
一頓酒喝的天昏地暗,約翰本就是個灑脫的性子,別人不鬧他還嫌不熱鬧呢,這種場合他比誰都活躍。結果就是他第一個就躺下了,
然後就是劉向東。
葉萬成反倒沒事,主要是大家都知道他的酒量,沒人敢灌他,約翰和劉向東自然沒這個待遇。
其實葉萬成開始到是攔着了,因為他知道約翰曾經被拴住過。可奈何人家約翰不服氣啊,一嘗那個馬奶酒又香又甜的,剎不住車啊。自己就把自己喝躺下了。
劉向東本來是個矜持的人,可今天不知道為啥也被感染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