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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澤心裏暗暗慚愧,這一不小心跟學霸一個待遇了。可自己就是不願意解刨屍體好不好?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他可不能把自己表現得那麼低級。連忙掏出中華煙,遞給遠可望一根。這傢伙煙癮也很大,從煙灰缸裏面的煙頭就能看出來。不過看看煙屁股,他抽的是一毛五一盒的春耕。
接過香煙,遠可望端詳了一會,又放在鼻子下面使勁聞了聞,然後裝進一個煙盒裏面。然後拿出自己的春耕點着使勁吸了一口。葉雨澤看見裏面裝了好幾種煙,便問道「你這是啥意思?」
遠可望笑笑「好煙留着有事時候給人家上一根。自己抽這個蠻好,不然嘴養刁了抽不起啊!」
葉雨澤本以為這傢伙是個傻乎乎的高智商低情商學霸類型的人才,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幾個精通事故的人,這樣的傢伙葉雨澤喜歡。他直接把一盒中華扔了過去。
「以後跟我一個宿舍別那麼寒酸,哥丟不起那人。有事你說話,別的不敢說,供你抽中華到畢業沒問題!」
遠可望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新舍友竟然是個土豪,笑嘻嘻的抓起煙盒塞進自己的口袋:「行,我以後只在宿舍抽春耕,出去保證不給你丟人。」
看看這傢伙實在是放不下春耕了,葉雨澤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跟學霸做舍友肯定是不會吃虧的,最起碼掛科的幾率會低很多。
門突然被敲響,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遠可望,大家都在迎接新生,你這個學生會副主席躲在宿舍裏面幹嘛呢?」
還沒等遠可望說進來,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臉蛋長得象蘋果一樣的姑娘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葉雨澤,姑娘顯然吃了一驚。隨即又被滿屋子的煙霧嗆得咳嗽起來,大聲埋怨到「你們能不能少抽點,嗆死人了。」
遠可望連忙給葉雨澤介紹「這是咱們系的團支部書記劉萍,這是咱們系的新生葉雨澤。以後請多照顧。」
劉萍大大方方伸出手跟葉雨澤握了一下。然後直接說「正好,迎接新生那邊人不夠用了,男生都忙着新生搬行李呢,你兩快點去幫忙。」
兩個人跟着劉萍來到新生登記的地方。遠可望拍了拍坐在桌子旁的兩個男生「這活我們來就行,你們去干點力所能及的體力活吧。」
葉雨澤本以為這兩傢伙肯定會對遠可望的安排不滿。沒想到他們竟然千恩萬謝的去了。不過稍微一觀察,葉雨澤就明白了原因。
原來幫着搬行李都是幫女生,男人是不用幫的。因為男生力氣大,又不喜歡帶太多沒用的東西。
葉雨澤自然對這些小兒科的把戲沒啥興趣,吭哧吭哧的牛一樣幫人家搬上樓,人家一句謝謝。就美得屁顛屁顛的。最主要的是葉雨澤身邊不缺美女。
快到中午時候,葉雨澤就有些無精打采了。九月初的唐城溫度並不低,他們的桌子放在樹蔭下,此刻太陽上移,陽光從樹枝間照下來,讓葉雨澤開始出汗。他正想找個藉口把這差事給卸任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葉雨澤,我報道。」
熟悉的鄉音讓葉雨澤一愣,抬頭竟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王丫?」他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打死他也沒有想到姑姑村子那個小丫頭竟然考到了這裏。還跟他一個系。這是也太離奇了吧?
還是那一對大辮子,一件格子外套。下身是一條藍褲子,腳上是那種帶袋的布鞋。一看就是手工做的。
每次看到這張臉葉雨澤心裏就有些想躲避,主要是跟銀花長得太像了。可明明銀花已經不在了,是他心中永遠的一個傷痛。可這個丫頭就是那個時時觸動他傷疤的人。
「你好同學,來,我幫你登記。」遠可望顯然被這個女孩打動了,連忙朝王丫說道。
王丫撇了葉雨澤一眼,看他無動於衷,只好把通知書遞給遠可望。
葉雨澤的腦子裏亂成了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