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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娜兒在旁邊看的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阿依江,你在幹嘛呢?」
阿依江努努鼻子:「我在看我和爸爸象不象。」
張建民他們已經吃完飯了,楊革勇還沒吃。馳娜兒就去把手抓肉熱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壺馬奶酒。
讓兩個男人喝着酒,馳娜兒就把自己跟楊革勇的過往和自己的婚姻詳細說了一遍。很多事情楊革勇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才明白自己的不辭而別給馳娜兒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酒喝多了,楊革勇也把自己的經歷都說了出來。他不是個喜歡邸舔傷口的人,但是心裏藏着那麼多事不說出來憋的慌。特別是面對馳娜兒有些譏諷的目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建民也算是徹底了解了兩個人之間的恩愛情仇,沉默的喝起酒來。
楊革勇則是目光炯炯的看向馳娜兒:「葉叔已經跟連里商量好了,把你們母女兩的戶口調過去。以後你就不要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了,我娶你。」
馳娜兒沒有絲毫猶豫的搖搖頭:「你把女兒帶走吧,她是你的。你也能給她想要的生活。而我就是個哈薩克女人,我就該守着我的羊群和草原,如果沒有了這些,我也就不是哈薩克人了。」
楊革勇還要說什麼,馳娜兒則繼續說道:「以前我愛過你,但是現在不愛了。阿爾斯蘭剛走,且不說我不能這麼快就嫁人,就算嫁,我也會嫁給張建民。他才是我馳娜兒想要的男人!」
話說到這個地步,楊革勇已經無語了。自己一廂情願的跑來承擔責任和義務,結果人家不要。看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真的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關於人,關於愛情,真的有着太多的未知性。
張建民看着楊革勇:「勇子,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一直比我強,如果馳娜兒還愛你。我保證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但是她不愛你了,所以我決定等她。等到她可以嫁我的那天。我張建民的老婆就該是草原上的紅柳,永遠紮根與草原的。」
楊革勇的拳頭捏緊,骨節都發出響聲。張建民毫無畏懼:「你如果氣出不來,你可以打我,我保證不還手。但是馳娜兒我不會讓給你!」
看着這個語氣肯定又毫無懼意的男人,馳娜兒心裏甜甜的,情不自禁的把手伸進張建民的手裏。楊革勇卻心裏一陣苦澀,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無法挽回了。
這一晚楊革勇喝多了,但是還是一直喝。中途幾次要拉張建民去打架,都被馳娜兒阻止了。
第二天走的時候,阿依江是被楊革勇用大衣裹在懷裏帶走的。馳娜兒這個女人真的很堅韌,為了女兒的前途,就這麼放棄了相伴了三年多的小生命。她已經決定了,絕不會再去看她,不讓她記得還有這個一個哈薩克媽媽。
雖然充滿了頹廢和沮喪,但是在爬上雪上的時候,還是被懷裏不停蠕動的小生命給喚醒了。
「爸爸,我以後真的不會再看見媽媽了嗎?」阿依江還不懂得分別的意義,帶着好奇問這個剛剛晉級的父親。
楊革勇把雙手抱緊了一些,看着遠處雪山下面那光禿禿的白楊樹林:「會見到的她永遠是你的媽媽。」
王紅花該去上課了,又給兒子餵了一次奶。菲傭馬上抱起來拍着小葉風的後背,這孩子性子急,吃奶快。不拍打着打出嗝,就肯定會吐奶。
「太太,你為什麼不告訴先生這是他的兒子呢?」菲傭顯然不太理解王紅花的做法。
王紅花笑笑,沒有解釋。那個小男人如果知道他有兒子了,沒有人能夠攔住他立即飛過來娶她。但是娶了之後呢?這個時代這種女人大十幾歲的婚姻是會被人詬病的。所承受的壓力不僅是外界還有家裏。王紅花不敢確定自己能否扛得住。
王紅花親了一下兒子,拿上書本就走了。按美國的法律,她這種情況完全是可以休學在家撫養孩子。政府的補貼完全能夠讓她生活的不錯。
可是王紅花並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和那些出來就不想回國的同學們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家不在這裏。更何況,自己這麼傷那個小男人。可每個月三千美元的生活費還是一分不少的打過來。
王紅花是個勤奮的人,學習很努力。所以在系裏是個有名的學霸。四年